我常叫許然沒辦法,就像以前我對許然說我們的友誼完了一樣,許然永遠覺得我因為心狠而比她高高在上,可是這樣的現狀許然又不知道怎麼去改變。
那天放學後我一到家,就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個音樂盒,開心地不得了,圍著音樂盒轉了好久才打開來聽。
媽媽在做晚飯,聽見我放的音樂盒的聲音,從廚房裏喊出話來:“是於簫送來的。”
“於簫不是去城裏上學了嗎?”我奇怪地問。
“今天沒去,聽他媽媽說,在家裏鬧了一天,嗓子都要哭啞了,就是不肯去。不過,他哪裏做得了他爸爸的主,最後還是得去。後來,於簫叫他爸爸給他買個音樂盒,他這才鬆口說明天去城裏上學。”
媽媽的聲音混著炒菜的辣椒味從廚房裏飄出來,嗆得我直咳嗽。
“好嗆,我拿我屋裏看去了。”我說完,小心地抱著音樂盒進屋了。
音樂盒裏有一架小小的鋼琴,有個男士坐在鋼琴邊彈鋼琴,在他旁邊是個翩翩起舞的女子。音樂一響,那女子就開始轉動,輕盈起舞一般。
這是我想了很久的音樂盒。
以前我沒說過,在許然的生日的時候,有個同學送了一個給許然,我聽了一遍又一遍,愛不釋手。臨走的時候還對許然說:“等我過生日,你也送個給我吧!”
“這麼喜歡啊?你自己可以去買嘛!何必要等到你生日?”
“不,一定要別人送的才好!”我執拗地說。
也許我的話被於簫聽了去,於是就有了今天的這個音樂盒。
我聽著那音樂盒裏飄出來的音樂,忽然覺得難過。直到這個時候我才覺得自己有點舍不得於簫,就像寧當時走那樣的舍不得。
可是我沒有想過要去送於簫。
於簫和寧在我心裏,有著截然不同的地位。
剛開學不到一個月,許然忽然告訴我,她也要轉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