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惠吃驚地看著我,說:“唐零,我沒看出來,你現在也會臭美了啊?跟誰相親我還不知道呢,我幹媽沒說,就說一個挺好玩的派對,就是有錢人喜歡玩的那種。反正我也就是去玩玩。雖然我知道幹媽介紹的家世一定不錯,但是我的首要條件是要長的帥!”
可能是日子實在實在是太平靜了,或者我也想出去透透氣,跟趙小惠三兩句地就把陪她去相親的事給定下來了。
當天,趙小惠就陪我去買了派對穿的裙子和鞋子。趙小惠說要買來送給我,我拒絕了。我說這行頭也不是專門為了她準備的,說不定以後我還真的要拿來給自己相親用呢!
我那天確實還是打扮了一翻的,作為趙小惠的朋友,不能給她丟人。
我和趙小惠是坐著她幹媽的車過去的。趙小惠的幹媽看起來卻是是個幹練的能頂一片天的女人,但是看她對趙小惠的神情,又真是像一個母親。我猜想,她一定渴望有個孩子,自己的孩子。
她為什麼至今都沒有結婚呢?難道真的是事業耽誤了?這應該都是借口,女人天生都是為愛情而生的,事業心再重的女人,也會分一半心思出來供養愛情。她一定有故事。
我一路上一直在偷偷打量這個不一般的女人,她似乎有所察覺,頭也沒回地問我:“唐零,你在研究我?”
她猛然間直呼我的名字,並且語氣和藹,像是與我認識很久了。不過,這在生意場上打拚多年的人,大多都有這樣的語氣。
我沒有回避,說:“有一點想要研究的意思,覺得您是個有故事的人。”
“人人都有故事,尤其是活到我這個年齡的女人,並且是單身女人,更有故事。但是故事大致相同,沒有研究的必要。”她說話的時候威而不嚴,不但是個長者,也是一個智者。
後來我沒有繼續再跟她探討這個問題,不過事後我從趙小惠那裏得到過一些零散的介紹,我以為故事可能會有些不同,沒想到竟然也是為了一個等了一輩子都沒等到的男人。趙小惠說,她媽媽告訴過她,那個男人出國前說一定會回來娶這個女人,可是,這麼多年,再沒有回來。
我不知道她還在等什麼,又是什麼讓她堅持等下去。但是我仿佛看見自己許多年後的孤獨寂寞,這會不會是我會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