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笑了一下,說:“你果然還戴著。”
我看見那個吊墜,心裏一驚。那其實不是什麼吊墜,但是我認得,除了被皮膚打磨地更加光亮以外,那個跟於簫送給我的小小的音樂盒沒有什麼區別。
原來,那個音樂盒於簫也是買了兩個,他留在自己身上的那個被他做成了項鏈的吊墜掛在脖子上。可是,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戴的呢?為什麼阿木知道而我卻不知道?
於簫用無奈的腔調說:“我也想拿下來,可是它很頑固,拿了幾次都拿不下來。這個吊墜很便宜,可是這個鏈子就貴了,索性就一直戴著。”
阿木張口還想說什麼,趙小惠說:“一來就看見人家於簫脖子上的東西,你知道我脖子上戴的是什麼嗎?關心的不是地方吧?”
趙小惠用撒嬌的語氣說的,阿木看了看趙小惠,笑了一下,不再說什麼了。
我看著於簫,本想問,又覺得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就沒有再問。
我和於簫坐在一邊,對麵是阿木和趙小惠。我們四個人在說完了項鏈之後有了短暫的沉默,接著又聊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的見麵變成了一種追憶的聚會,所幸的是我們有相同的回憶,於是開始說高中的時候怎麼怎麼樣。趙小惠大多時候是沉默的,因為我和於簫還有阿木是一個班的。偶爾說到學校裏的事,趙小惠也會插上幾句。但是他們好像故意要避開我和阿木談戀愛的那一段,誰都不提。這樣的追憶讓我聽起來怪怪的。
飯快吃完的時候,阿木忽然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是工作上的事,然後他跟我們告別,說要先走。
阿木走的時候輕聲體貼地對趙小惠說:“等下你走的時候給我電話,我來接你。如果我沒時間就叫於簫送你回去,不要一個人回去。天氣涼了,不要在外麵太久。”
趙小惠很乖地點頭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