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回來!快回來!”人在哭的時候是不能張口說話的,尤其是說積壓在心裏很久終於得以說出的話,這隻會叫情緒完全失控。
我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我不知道眼淚能流到不能自控的程度。在得知於簫可能有危險的時候我一滴淚都沒流,卻在知道他平安的時候不能自製。
“我很快就回去了,我後天就可以看見你了。”
聽完於簫的這句話,我不得不掛斷電話。因為再不掛的話,於簫就會聽見我失聲痛哭的聲音。
掛了電話之後我趴在桌子上無所顧忌地失聲痛哭。
江總和同事們都聽見了我的哭聲,有人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他們大概都以為那個最壞的結果發生了。
有人開始小聲對我說:“這種事無法預料的,節哀。”
我雙手抹著眼淚從桌子上抬起頭來,一邊流淚一邊笑,帶著哭腔對大家說:“沒事,他沒事,他平安,他後天就回來了!”
所有人先是一愣,然後長舒一口氣,再接著振臂歡呼,最後,他們將手邊最輕便的物體向我砸了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躲避那些扔向我的物體,手機又響了。
我調整了一下情緒,接通電話,對李落說:“剛才太激動了,實在沒辦法說話,就掛了。”
“我以為信號又不好呢!這個於簫是張揚找到的,你放心,全身無一處傷痕,就是這些天受了點驚嚇受了點苦。等他回去,你最好收拾收拾他,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作為少數的幾個地震後活生生地站在廢墟上的人,竟然在廢墟裏待了這麼多天還不願意出來,而且就為了一根項鏈!”李落埋怨地向我數落著於簫。
項鏈?
我明白了,是那條下麵掛著音樂盒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