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她們,我真的像這麼難嫁的嗎?
她們鐵定地說,是的。
可是有什麼所謂,我驕傲地說,我不照樣嫁了嗎?
日子越來越臨近的時候,我心裏反而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事還沒有結束。
自從上次於簫平安回來之後我就沒有再給寧寫信。
這信,停的太過突然了,也許這就是我不安的根源。
我還沒有想好,到底應該如何處理那些信。那些寫了十幾年的信以後會叫於蕭介意還是我自己介意?我應該想個辦法,妥善處理好。
於簫漸漸恢複了神采,與以往沒什麼兩樣了。他每天都要和我討論很多遍關於婚禮的事,有些事都說了又說,可是他還是要拿出來討論。我看他如此在意的樣子,心裏很是滿足。
我一直想跟於簫好好地談一次,跟他說說關於我那些信的事。可是一直拖著。
直到8月底,日子越來越近了,我終於鼓起勇氣告訴於簫。
當時,我把所有的信都拿出來,放在於簫麵前,說:“這裏一共是780封,全是寫給一個叫寧的人的。給你看,並不是打算給你看裏麵的內容,隻是想讓你知道,有過這麼一件事,並且這件事在我的生命裏占有重要的位置。”
“我知道。”於簫說,“我一直知道有那麼一個人,雖然我不知道是誰。
我很高興你能告訴我這些信的事,我知道你在寫,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寫這麼多。如此可見,你會嫁給我,我多麼幸運。這些信你自己好好保存起來,它們對你來說,意義非凡。”於簫由衷的感恩一般的表情讓我完全地放下了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