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驚訝乳娘的謹慎,看來這個院子裏的鬥爭很厲害啊,初夏又意味深長的看著乳娘,看來乳娘是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乳娘說道:“夫人嫁給丞相的時候,當時丞相還是一個窮書生。”乳娘說道臉上一陣暗沉,語氣有著明顯的蔑視。
乳娘又繼續說道:“我們夫人帶了很多的嫁妝過來,後來夫人就那樣莫名其妙的死了,大舅爺十分的生氣要回了夫人帶過來的鋪子和莊園先有大舅爺為我們看管,等著小姐出嫁了在還給小姐,可是大舅爺還是每個月給我一些金子的,這是我這些年給小姐攢下的,夫人就是惦記這筆金子。”
乳娘回身打開匣子說道:“小姐既然你已經好了,這裏一共有一萬兩黃金還有夫人生前留下的首飾就給你支配吧。”匣子打開是讓人睜不開眼的金色光芒,還有各種雕刻精美的金銀首飾。
初夏說道:“乳娘,這些金子以後還是有你保管吧,我現在不需要錢的。”
乳娘說道:“其實啊,夫人那裏還是有小姐的嫁妝的,可是夫人以小姐有病在身不宜管理這些嫁妝的理由霸占著你的嫁妝,等到小姐出嫁的時候在還給我們,可是我估計那筆嫁妝錢早就讓夫人花光了。”
初夏點頭說道:“乳娘,我說過的吃我的給我吐出來,拿我的都給我還回來,乳娘不必擔心。”
乳娘看著初夏烏黑的眸子,心裏歎了一口氣,傻丫頭,哪裏有那麼簡單啊。
初夏笑著說道:“好了,乳娘,這都快到晚上了,我餓了,我去叫夏梅給我端飯來。”
乳娘說道:“好。”
初夏走出來喊著說道:“夏梅,我餓了,去廚房把飯端過來吧。”
夏梅提著食籃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說道:“小姐,飯來了。”
初夏看著夏梅要哭出來的樣子接過食籃子笑著說道:“這丫頭怎麼哭喪著臉啊。”
初夏打開食籃子一股餿氣和臭氣撲麵而來,一碗泛著粉黃色的米飯發著臭氣,一碗有著幾根啃過的雞骨頭,還有一碗不知道什麼湯渾濁的不清散發著酸臭的味道。
初夏挑了一下眉頭說道:“夏梅你確定這是給我們院子的晚飯嗎?”
夏梅看著已經陰雲密布的初夏點著頭說道:“王嬤嬤說這是我們院子的晚飯。”
乳娘看到食籃子裏的飯菜苦笑的說道:“哎呀,看來這是夫人這是又缺錢了。”
乳娘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交給夏梅說道:“去吧,去買點好吃的來。”
初夏抓住乳娘的說道:“憑什麼給他們金子,夏梅走跟我走。”
乳娘拉著初夏說道:“小姐這麼多年了,夫人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來管我們要銀子的,隻要她要夠的數目,我們院子的夥食自然會好起來的。小姐我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初夏冷笑的說道:“奶娘我會讓她們知道欺負我們,才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初夏說完命令夏梅提著食籃子大步的向廚房走去。
傍晚的霞光灑遍了大廚房的整個院子,大廚房的一個角落裏堆砌小山高一樣柴火,一個膀大腰圓的婆子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搓了搓凍僵的手哈了哈氣,然後又拿起斧頭開始批木頭。
林嬤嬤穿著玄色的帶著翻毛的杭綢棉褙子,好像一個尊貴的主人,手裏握著一個銅製的暖手爐站在長廊裏麵嫌棄的看著劈材的婆子一眼,又朝著大廚房喊了一聲:“都給我動作快點,老爺都回來了,你們這些懶骨頭的婆子是不是不想幹了,竟然還在這裏磨磨蹭蹭的,要是誤了事,我就把你們一個個都發賣到邊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