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擎昶沒想到管家說的客人居然是她,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他實在有些搞不懂為何耶律寍綰會這般和他過不去,現在居然追到了他的王府。
耶律寍綰一看到來人,便衝了上去,站在他對麵還未曾開口就聽到不耐煩的話傳來:“你來做甚?”
這話正是出自南擎昶之口,耶律寍綰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居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呆愣在那裏。
“說話。”口中的厭惡顯而易見,南擎昶劍眉緊蹙,剛毅的側臉此時顯得格外冷峻。這女人一次一次觸及他的底線,從來還沒有人敢如此這般。
耶律寍綰被他吼回了神,如星的眸子閃了閃,朱唇輕啟:“換本公主鞭子,不然。”
“不然怎樣?”居然敢威脅他,南擎昶冷哼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耶律寍綰,嘴角微揚卻是不屑。
“少廢話,鞭子還來。”耶律寍綰並沒有打算再糾纏下去,伸出一隻素白的手,攤在南擎昶麵前,小臉上滿是嚴肅。
“擎昶。”聲音溫婉,如那涓涓流水般讓人忍不住心軟。隨之映入眼簾的便是身著鵝黃色紗裙,一頭青絲垂至腰際,嘴角帶著始終掛著淺笑,好看的鳳眼看向南擎昶,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甚是惹人疼愛。
白羽靈的美是一種羸弱美,讓人一看就有種保護欲;而耶律寍綰的美是那種讓人一看就移不動眼睛的美,她的美是明亮的,惹人注目的,身上的那股子靈氣讓人忍不住追隨。一身束腰紅衣腳踩紅色榮錦靴最簡單的裝扮卻能勾勒出最高貴的氣質。
“靈兒,你怎麼來了?”南擎昶看到來人,緊忙迎了上去,伸手扶著白羽靈纖瘦的腰,麵上早已由鐵青轉為寵溺和愛憐。
“屋裏太悶,想要出來走走,沒想到。”白羽靈嬌羞地回答著南擎昶的話,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耶律寍綰,朝著她微微福了身。
耶律寍綰對此十分不屑,抬步走向二人,站定之後,雙手環胸一臉壞笑地打量著二人。
“平西王,在外人麵前秀恩愛是不是很爽?”她不知怎的看到這一幕心中居然升起一股悶氣,話語自然有幾分不客氣。
南擎昶聽到這話,環著白羽靈的手緊了緊,眉間的戾氣更甚:“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說話間已走至一旁的椅子旁,自顧自的坐下,伸手倒了杯茶,悠哉地看著二人。
南擎昶看著她翹起的二郎腿,開口道:“成何體統。”
耶律寍綰自然知道南擎昶這句成何體統是對誰說的,她們胥越國自古以來便在馬背上生活,自然是早已養成了不拘小節的習慣,隻是到了這南國,這些倒成了大不為的事情。
“王爺和這位姑娘當著外人的麵親親我我就成體統了?還是說這位姑娘著實的不拘小節,性格開放。”耶律寍綰放下手中的茶杯,掃了二人一眼,嘲弄道,眸子裏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向來沒人敢這麼和南擎昶這麼說話,就算是當今聖上他的親皇兄也不曾這般,這個女人居然一次一次的挑戰他,以南擎昶的性格早就把她千刀萬剮了,隻是礙於她是鄰國公主。
“你給本王閉嘴,如若你再對靈兒不敬,本王就讓你嚐嚐這不敬的滋味。”南擎昶向來厭煩別人在他麵前訴說白羽靈的不是,神色惱怒。
“嗬,這麼心疼這美人啊?”耶律寍綰並不在意而是冷笑一聲,話鋒一轉,接著說道:“王爺如果不歸還鞭子,我也不敢保證會對這美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南擎昶聽此,臉色驀然轉冷,雙眼微眯,一臉警告地瞧著耶律寍綰:“本來本王想歸還你鞭子,可是現在本王一點也不想歸還,因為本王最討厭別人威脅本王。”
說話間南擎昶已經來到耶律寍綰的身邊,附身下去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耶律寍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顏,大腦一片空白,除了那個人從沒有一個男人距離她這麼近過。一股強烈的氣息鋪卷而來,耶律寍綰身子抖了抖,心中劃過一絲異樣。
像是意識到什麼,耶律寍綰猛地推開他,一下子站起來跳了好遠,伸手指著南擎昶,結結巴巴地吼道:“南,南擎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