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啊……?”我的心猛地一跳。
“昨晚,我去了鬼門關一趟,冥王說,我還不用死,不過從此以後會落下一個怪病,每四年要睡一年……”
“怎麼會有這種怪病?”我睜大眼睛驚奇地說道。
“啊,姐姐,你會守護著我的吧……”說完這句話,她打了大大的嗬欠,睡倒在我的懷裏。
就這麼睡著了……我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不是一個夢吧,一天,兩天,三天,她都沒有醒來,探了探她的呼吸,均勻而又平穩,我才放心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隱隱地有些開心,縱然此刻的她已經睡著,可是從此我將不再是一個人。我以為我是習慣了寂寞,其實內心還是在渴望有一個人陪伴。
天突然熱起來,很不習慣。我喜歡溫暖的感覺,卻討厭耀眼的陽光。夏日的午後,因為悶熱,心情顯得有些煩躁,那不知疲倦的蟬喋喋不休地叫著,真吵,我歎了一口氣,又往自己的嘴裏送了一個桃子。嘿嘿,這棵桃樹真是不幸運,被我發現了。這幾天這顆健壯的桃樹就是我的巢,我餓了渴了就坐在上麵,摘桃子裹腹。
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一陣清雅的琴音,在我的耳邊縈繞,如同那涼爽的微風。我順著那琴音望過去,瞧見那敞開的房屋的前麵坐著一名白衣勝雪的男子,他正在撫琴,神情專注,仿佛麵對他最心愛的女子。我一下子就被那副畫麵以及音律所著迷。他麵前是二十來個的男子,他們各自的麵前也都有一張琴。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學琴該多好。
我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季徇萱,這可是一所皇家學院,裏麵隻收男子,而且非高官即富豪。可你一個小窮民女子,有頓飯吃就不錯了。
我恨恨地咬了一口桃子,然後將果核重重地扔下來。
突然下麵傳來一個嗬斥聲,“哪個不長眼的家夥……竟敢……惹到我們的爺……”
我慌忙將自己縮進樹叢之間。卻見一個男人往上一躍,跳上樹幹,將我從樹上拽下來,摟著我飛到半空中,然後將我扔下去,我的屁股被砸得生疼,我咧嘴怒視他。他看上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麵容英挺,肌膚光潔,兩道劍眉直插兩鬢,雙眸深邃望不到底,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帶著一絲可有可無的微笑。一頭烏黑的長發隨風飄逸,他身上的裝束一見便是那種不尋常的布料,繡紋華美而又精致,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奪人魂魄的高貴氣質,不禁令我微微愣神。
想必這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時之間,我心裏什麼有什麼怨言都沒有了,轉身就跑。
那個男人似乎不打算放過我,從後麵揪住我的衣領,惡狠狠道,“過來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