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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節又是邏輯課,我最討厭的課程。
“五個強盜甲乙丙丁戊分一百個金幣。他們設定了一個規則:從甲開始給出分金幣的提議,然後其餘的強盜投讚同或反對票,如果反對票數大於或等於讚同票數,甲就被殺掉,否則就按此提議分金幣;如果甲被殺了,接著就輪到乙提議,然後同樣按上述規則繼續下去。
假設每一個強盜都是絕頂聰明的,而且他們的所有提議與投票都是對自己最有利的,即能夠在保命的前提下得最多的錢。請問這一百個金幣是怎麼分的?每個人各拿多少?”
當先生問完這個繞來繞去的長問題之後,我的腦袋就昏昏沉沉了。
“真是,這些強盜是傻子嗎?撇去他們搶劫是不對的,可是他們也應該要團結啊,每人平分二十個金幣不就得了嗎?弄得那麼麻煩,再說了,現在的百姓這麼貧困,哪來的一百個金幣給他們搶啊……”
這些不過是我自言自語的話,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大夥聽了去。幾個同門師兄都笑了起來。本來都有些蒼老的劉先生的臉皺起來更是多了幾條皺紋,顯老的聲音帶著嗬斥,“季徇萱,你如果不想聽我的課,你可以出去。”
說起來,劉先生是對我很不滿。絕對不是因為我是女子的關係,因為我可不是以女子的身份進來的,太子說盡量不壞了這個學院的規矩,而且以一個女子身份進來會有很多的麻煩,所以我以男裝的身份進來。他不喜歡我是因為,每個進學院學生,都必須通過重重考試,而我文不會,武也不會,琴棋書畫更是連點皮毛都不會。然而站在我身後為我撐腰的人是太子,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因此這個副院長對我靠勢力進來十分不屑。再加上我又不是特別聰明的那種,特別是學他授課的邏輯,學得差不說,還時不時地給他提一些謬論悖論,所以他惱我也正常不過。
“劉先生……不好意思啊……”我趕忙站起身來道歉。
好歹名義上我也是太子的人,不能給他丟臉不是。
“那好,你說說答案……”劉先生看了我一眼道。
“呃……這個,我想想……”我一時被搪塞住了,腦門留汗。
“那你繼續想著,什麼時候想出來了,就什麼時候坐下。”劉先生十分不友善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向其他的學生授課。
前麵的師兄回頭看了我一眼,有同情的,也有看笑話的。
根據考試排名的成績而排的座位,我現在身處於最角落的那個位置,所以求援也是很困難的事情。應該說,想求援也隻剩下一個人,就是坐在我前麵的那個,聽說是什麼尚書之子叫做簫逡。可是此人性格性格孤僻,平時絕不輕易說一句話。他本來座位不是排這裏,應該是排得很前的,可是他硬是要換到後麵。
“喂……簫逡,幫幫忙啊……”我乘著先生轉過身的時候,快速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後背,可是這個家夥如同一座雕石般一動不動,更不要說是理我了。
當我十分泄氣的時候,瞥見他手旁的白紙上用小楷毛筆清晰地寫著答題方法。
我看了那所謂的答案,雖然還是覺得雲裏霧裏,百思不得其解,可是還是覺得挺有道理,我又看了看,方便記憶。
“先生,我已經知道了解法。”我清晰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極為明顯。
全部的師兄都轉過來看我,連先生也是一臉錯愕地看著我,他可是原本想讓我站完整個早上的,“哦?那你說說看。”
我有模有樣地搖晃著腦袋,慢裏斯條道,“這麼問題呢?要用逆推法,第一,我們假設最後隻剩下兩個人丁和戊,那丁無論提什麼方案丁都必須死因為戊肯定會不同意丁的方案而讓丁死,所以可以推出丁不會不會讓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