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洛兒見狀腳尖一踮,以力借力往後滑行而去,然那幾道身影急促追隨而上。

四名女子舞動著手中的彩綾,柔軟輕飄的彩綾經過她們的手灌滿了力道,若利劍般迎向他。

“四位姐姐!”四位姐姐皆是母親的貼身侍女,個個武藝不凡,他從未試過從她們身上贏過一絲半屢。

“少主!看綾!”四名姿色出眾才女子不理會洛兒的輕呼,麵無表情地對他進攻著。

“眼勿忘觀鼻!”青衣女子出聲道。

“鼻勿忘觀心!”洛兒馬上接口。

天!母親又要“訓練”他了!

“心然後能定!”紅衣女子接話。

“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思,思而後能得,任憑雷震天,我還是自我!”

洛兒語畢,四名女子同時停下動作,隨後身形一閃,“呼”地一聲沒了蹤影。

“呼!”洛兒擦擦額上的細汗。

看來這次娘親是準備要發火了。否則怎麼會叫四位姐姐同時“照顧”他?

“娘親,洛兒回來了。你先別生氣喲!”洛兒在門口擺了好個自認為最乖的表情後推門而進。

“回來了?”一陣女子的聲音從內傳了出來。聲音像浪花輕撫,柔柔地在心裏蕩漾出淺淺紋路。

“娘親。”

女子負手站立在窗欞旁,望著外麵已然昏暗的天。

屋內的燭光搖曳,晃動著女子姣好的身段。黑如墨玉的及腰長發,散發著一股清香,頭上的裝飾少得可憐。

女子轉過身來,緩緩向洛兒走了過來。

燭光映襯之下,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白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衣白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娘,你越來越美麗了。”洛兒的嘴巴像是蘸了蜜糖,膩死人不償命,隻可惜,平日討好的小嘴在她身上絲毫不管用。

“洛兒,應該知道為娘的規矩,知道怎麼做了吧?”

“娘,可不可以不要?好丟臉……”

“不行!”女子回答的斬釘截鐵。

“娘……”

“你以為為娘會信你這套?早在你出生一年的時候已經不管用了。”

“娘!孩兒知道歸家晚讓娘親擔心是不對,可是娘親也得讓洛兒解釋解釋呀!娘不是教過我,上吊也得讓人家先喘口氣,判刑也得聽聽對方的解釋嗎?”洛兒看著她,小臉滿是楚楚可憐。

“狡辯?還是想加倍?”女子絲毫不買帳。

“好,洛兒認錯便是。”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多一次又何妨?在母親的狠心訓練下,皮都厚了好幾寸了。洛兒認命了。誰叫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親生氣呢?

可是、可是他都已經五歲了,還那樣懲罰的話豈不是讓他很丟臉?

洛兒自覺地將一張椅子拉了出來,身子往上麵一趴,等著懲罰到來。

哎,誰還有他這麼可憐?都五歲了還被娘親打屁屁,真是丟臉丟到自己家門口了。

“嗬嗬!洛兒,又惹娘親生氣了?”一道爽朗的嗓音傳了進來,解救了“視死如歸”的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