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因為敏妃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大有愈演愈烈之勢,眼看朝堂混亂,國事都因為這件事情被擱置了,趙源下令三位追查此事的大臣三日內尋得結果,並且朝堂之上不得再議。
這日下朝,禦書房多了許多大臣。
剛一進門,這些大臣便齊齊跪下。都是些老臣,上了歲數,先帝在時都是國之棟梁。
趙源皺眉,還是隻能含笑道:“諸位大臣這是作甚?”
隻見諸位大臣神情悲憤:“皇上,太後一進宮,瑞王一入朝,便禍及皇室血脈,不得再留在身邊啊!”
趙源似笑非笑:“瑞王自入朝以來便沒有動作,除了送了個美人,被朕將他未來的王妃給困在宮中。這樣的瑞王若是還有什麼動靜不是你們的失職?母後是朕的母親,朕的孩兒是她的孫兒,她怎會對我孩兒不利?”
“皇上明知瑞王是豺狼,為何偏要將其留在朝中?”
這回不等趙源說話,反倒是遲青替趙源道:“賀蘭氏手中的孤本珍奇,整個皇宮也比不上。這些年賀蘭氏門下的能人異士更是數不勝數,若不收在朝中,放任朝外,總歸是一大禍害。”
趙源讚同地點了點頭:“遲相說的是。”
幾位老臣麵麵相覷:“可是……皇室血脈……”
“若真是瑞王所做,那便就用這個名目前去討伐,免不了一場惡戰啊。”趙源麵露戚戚,歎道。
幾位大臣又與趙源說了些事,便悻悻離開了,走得有些遠,才又歎道:“趙氏江山,恐怕毀於一旦啊!”
遲青笑了笑:“如何可能,大肅必然千秋萬代。”
幾位大臣搖了搖頭:“有丞相在,必然是千秋萬代,可是皇後至今未曾誕下子嗣……後宮之中隻有一位生母不詳的皇子……且又與太後親厚,太後方才回宮便風波不斷,這往後……”
遲青聽聞此也皺了皺眉:“諸位還是懷疑太後?”
“不可不疑。”
遲青搖了搖頭:“哪有廢了太後之理,單憑這麼一些猜測,讓皇上蒙上不孝罵名,恐是不妙。”
諸位老臣麵麵相覷,突然有一人道:“不若借用先帝遺詔?”
“先帝遺詔怎可如此用!遺詔一出,必然動搖國之根本!”遲青怒目而視,而後便甩袖離開,留下一幹大臣無奈歎氣。
先帝遺詔?
邢沐妍回翰墨軒便問她的兩名宮女:“我要去見太後怎麼辦?”
兩名宮女對視一眼:“太後現下身子並不好,娘娘想去探訪去便是。隻是……如今瑞王妃在太後宮中,為了避嫌,娘娘還是莫去。”
邢沐妍想了想她倆的話,的確如此,思前想後一番,決定還是用老法子。她回來便躺在床上,夜裏要出去,白日便養好精神。
入夜。
邢沐妍換上一套行動方便的衣裳,便準備出門,剛剛拉房門,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沉著一張臉看著自己:“準備去哪兒?”
“出去逛逛,宮裏夜色美得很。”邢沐妍笑了笑。
趙源上下打量她一番,眯眼:“穿成這樣出去逛?”
“我在你屋頂上第一****便已經發現了,現在你說我要去哪兒?”邢沐妍冷了臉,現在沒時間與他周旋,急著將消息帶給李煥溪。
趙源笑了一聲:“李煥溪現在被重兵把守,暗中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她,你去找她?不如說你去找死比較好,嗯?”
“總有機會!”說著便一掌將身前的人推開,奪門而出。
趙源冷哼一身,拆下一半門框朝著邢沐妍擲去,恰好擊中讓她身形不穩的瞬間躥到她身旁一掌打在她肩上一掌擊在她胸前,將她打落在地。
“阿妍,這裏不是江湖,不是你的天下,你在這裏自負,隻是不自量力。”
摔落在地的邢沐妍沒了動作。
“這種時候與賀蘭諄傳消息,你不但不會達到目的,反倒會被人一網打盡,知道麼?”
邢沐妍不說話,他便繼續道:“你在江湖上知道沉住氣,你與我鬥知道沉住氣,你與遲青鬥,怎麼就學不會三思?遲青是我的老師,他的心思有多深沉我比你更清楚,你稍稍一些異動,他就能懷疑上你,然後順藤摸瓜知道你是當年的邢皇後,再將賀蘭諄你哥哥明朗全部牽扯出來不過刹那間的事情,我將明朗放在你身邊,你為何就學不會他一點心思呢?”
說了這麼久,地下的人依舊趴伏在地,趙源終歸是發覺有些不同尋常,皺眉走過去,才瞧見邢沐妍臉色蒼白,下唇幾乎就要被咬破,他立時慌了。他方才並未使多少力氣,為何她會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