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大家也就散了,羅展鵬還是很紳士地把我和朱穎送到宿舍樓下——朱穎含情脈脈地跟他告別,明顯有些墜入情網;我趕緊把付晴說過的杜曉紅的事告訴她——羅展鵬這人是高幹子弟,從小給人捧著慣著;長得又天生招女人,所以一向花心薄情,對誰都不上心,讓她千萬別當真。
朱穎看著我道:“你早知道羅展鵬他爸是中將?”我點點頭,又拿當初文華勸我的話來勸她;朱穎微微一笑道:“鞋子合不合腳,不穿怎麼知道?杜曉紅是不是戴墨鏡開珠寶店的那個?逮著個人就說巴黎流行什麼,意大利流行什麼——這麼俗的女人哪裏配得上他?”
我一看這架勢這丫頭就是給羅展鵬迷昏頭了,早知道就不帶她去了,這不是害了她了嗎?她一走我就給羅展鵬打電話,問他對朱穎到底有沒有意思?這丫頭單純,一個人在北京不容易,要是沒意思你就別涮著人家玩兒。
羅展鵬聽我說完,冷冷一句:“衛蘭亭,你當你自己是誰呀?”直接就把我電話給掛了。我長這麼大還沒人對我如此不客氣,對著手機愣了半天,想想人家羅大公子給人追捧慣了,連他發小兒都拿他沒轍,我一個相親認識的普通朋友確實沒資格說他什麼——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算給朱穎把能說的都說了,這丫頭要還是一頭栽進去,那我也沒辦法了。
我做的那生態項目是一個師兄介紹的,是在昌平的一個萬畝山林,其主人焦守澄信佛,九十年代初把這片山租下來就開始用五行相生的方法恢複自然生態,十幾年下來,已經由原先以□□石山為主體變成了各種高中低植物和動物的天堂。
趁著暑假沒事,我搭師兄的車進了山——山裏比市裏低好幾度,我進去簡直不想出來了——這裏深山密林,不光有金翅雀和山雀、啄木鳥等時鳴耳邊,偶爾抬頭還能見到金雕、紅隼等猛禽高飛,如果有運氣甚至能見到野山羊、狐狸,野豬、豹子等等——我索性就讓師兄自己回家,自己住了下來,每天跟著焦守澄大姐種菜養羊,享受森林大氧吧。
在山裏住了半個月,我把搜集到的資料整合成一個項目計劃書,跟守澄姐基本達成一致,又打電話把師兄叫來,三個人商量製定融資股計劃。
焦守澄答應出讓20%的股權,募資兩千萬共建生態觀光園——我和守澄姐通過這些日子的交流,深知她為了這片山林付出的心血:從當初和她老公三十不到攜手進山,十幾年的青春歲月,還有她那被盜伐林木者砍傷不治的愛人,這片山林就像她自己的孩子,一草一木她都舍不得——兩年前曾有地產商出資兩個億要跟她買下這片山都被她拒絕了;她要在這裏守護著她的山林,直到生命最後一息。
這裏離北京不過幾十公裏,開車一小時就到,所以我們打算做一個生態休閑家園——首期一邊繼續做生態農產品配送到戶的C2C係統,一邊在市內建素食養生餐館,打響品牌;同時找專家進行珍奇水果和中藥材的種養開發,再根據產品需求量擴大養殖規模,在山裏建生態觀光園,發展養生垂釣等休閑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