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穎,回來!”
“不,不要!”一聲聲嘶力竭的吼聲出自一個身穿盔甲,滿身是血的男人,半跪在黃土沙地上。
兩眼無神,好似一個心愛的女人離他遠去了。讓人心疼。
地上血流滿地。到處都是殘肢,血肉模糊。
啊!
床上的人以一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浴室。把昨晚上吃的全吐了出來。
天啊,真的受不了了,夢裏的場景一次比一次嚇人。一次比一次惡心。她好像都能聞到那股血腥味了。
拿了邊上的毛巾擦擦嘴,使勁的用冷水衝著臉,好像要把夢裏的東西全數洗去一樣。抬頭望著鏡子,那裏出現的是一張好看的瓜子臉,但卻毫無血色。
煩死了!每次隻要一入睡,那個夢就來了,別的還不說光那些血就能把人嚇個半死。還有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那一臉悲傷的表情,竟讓自己也不自覺的心疼起來。
從小這個夢就跟著她。從她上幼稚園開始,就做這個夢了,那時候還小,曾經一度被嚇得睡不著覺。爸爸媽媽爺爺不知道請了多少醫生來給她看,可人家都說她沒病,連後來靈媒都請了,可還是沒什麼效果。到後來大家也沒辦法了。隻有任其發展了。直到後來,自己長大了,懂事一些了之後,就把它看得更隨便了,反正是夢嘛。都做麻木了。
可是爸爸媽媽爺爺如終放不下心,因為從她一生下來,她的手裏就一塊彎月形的寶石。而且她生下來時就不哭,隻骨碌碌的睜著眼看那個寶石還會笑。害得家人以為她是啞巴了,急壞了。可是隻要一拿走她手中的寶石就會哭。還好不是啞巴,讓家人亂著急一把的。
小穎自己也知道這事很玄乎。小陶還曾經跟自己開過玩笑了,嘿,還來了一女的賈寶玉了,他口中含石,你就手裏拿石。滿有趣的。改明我也試試。小穎隻是給了她一白眼,要真讓好這樣,不早到精神病院去了,還能在這說風涼話。
真的,要不然自己定力夠深,恐怕早進精神病院了。
抬起手腕看表,才四點鍾,算了,反正也睡不著還不如練武去。
古家,有名的武學世家。世世代代都是習武的。刀、槍、棍、棒十八般武藝樣樣都行,可他們家每代都是單傳,到了小穎這一代就隻有小穎一個女娃,她就像天生是一個武胚子一樣的,她在武學上的造詣已經超過她爺爺了。隻是因為還在讀大學才沒讓她繼承武館的,但是像早上操練這種事全是她在做。因為爺爺說他老了,想休息了。而爸爸說,以前沒陪到媽媽現在要陪他親愛的老婆。她能怎麼樣了,隻有接下了。反正她單身而且正好她也喜歡這行。
真的很奇怪,人家女孩子都喜歡逛街啊,什麼的,但她偏偏喜歡呆在家裏,要不練武,要不就看書,特別是像三國啊這類的,她更是特別的鍾愛,看了都不下幾十次了,差不多都能倒背如流了,但她還是想看。真的,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怪胎一個。
六點,天剛亮出了一點光,古家武館的操練場上已是人聲霍霍。
能容納幾千人的操練場上,全是些慕名而來學武的人。喝,喝之聲不絕於耳。
看著台下那些精神抖擻,奮力揮拳的人,讓小穎一下子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真的,這個場麵很像古時候操兵的場麵,雖然這隻是電視上演的,但小穎想也差不到哪去了。難著自己真的和夢境的人有什麼關係嗎,還是自己跟古代有一種什麼莫名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