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小路。
這是一條陡峭的小路。
這是一條生在山中的陡峭的小路。
再多具體地說說的話,它寬不到一丈,甚至不能容納兩匹馬並駕齊驅,它的一側是山,山的那邊,還是山;另一邊,則是懸崖,懸崖的下麵……看不清。
由於路太窄,且比較危險,夏有琴和韓嘯為安全起見,就沒有騎馬。好在這條路不長,就算是步行,也用不了太多時間,起碼比繞山走快多了。
隻是,這條路既窄且危,實在是讓夏有琴沒有多少安全感。她牽著馬,望了望旁邊的懸崖,感覺腦袋有點發暈。
搖搖頭,讓腦袋清醒,夏有琴強迫著自己不去看懸崖,隻隨意地看著另一邊的風景。可惜一旁的峭壁上雜草叢生,怪石嶙峋,實在沒有什麼好看的景致。看著前方逼仄的空間,夏有琴微微皺了皺眉,這要是有高手埋伏在前麵的話,他們要過去還真是很麻煩呢。
“梁宸,”走在前方的韓嘯突然轉過頭來,微笑著問,“你知道這種路如果有埋伏的話,最危險的情況是什麼嗎?”
夏有琴看了看他,暗道這孩子恐怕又是進入了說教模式。每天睜眼看見保鏢在說教神馬的真是一點都不有愛啊。雖是心中無語,但她的劍卻還是在地上寫了一排龍飛鳳舞的字:前方埋伏。
她的直覺告訴她,當一個腹黑為你好時,一定不能太過不在意了。否則,他完全可能選擇其它凶殘的方式讓你後悔。
韓嘯看了她的回答卻是搖了搖頭,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眼角上挑一個優美的弧度,“這個雖然也比較麻煩,但卻算不上最危險的。要不,我再給你點提示你來猜。”說著,他抬手指了指上方。
他優雅的舉動和玩笑般的話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夏有琴本想翻白眼的,但看了他手指的方向,心中卻是一動。她抬頭看了看身旁的峭壁,它略微帶點傾斜,上麵長了不少樹木,生了不少石頭,樹和石太多,使得人看不清上麵的情形。
夏有琴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她側耳聽了聽,感覺似乎上麵有什麼聲音,笨拙的,沉重的。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她在地麵上飛快地寫道。
韓嘯挑了挑眉,“最危險的埋伏,看來已經發生了呢。從上麵扔石頭什麼的簡直太惡毒了。”
這種又雷又驚又有點答對問題被表揚而開心的感覺是鬧哪班啊!尼瑪,明明是很危急的情況被這麼一弄,自己竟然都沒多害怕了。
夏有琴突然覺得自己自從跟了這個“阿三”在一起後,思維越來越跳脫了。還來不及為自己的改變撫額,韓嘯卻出手了。
他反手一揚,還未出鞘的劍直接插/進地麵,夏有琴隻感覺到一片冰冷的劍意頃刻間穿透了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徹底來了個透心涼。
伴隨著一聲帶著不屑的輕笑,那無形的劍意竟變得銳利而磅礴。幾乎是同時,山頂上突然滾落了很多巨石,攜帶著沙石以一種一往直前的氣勢直朝二人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