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華麗的房間內,一個灰衣男子跪在一襲紫袍的男子腳邊,他的頭埋得極低,隱沒在陰影裏的神色十分惶恐。
“主人,屬下該死,沒能完成您的計劃……”
站立著的男人神色難辨,緩緩開口道:“正道和魔教一起去圍剿他們竟然也會失敗嗎?”
灰衣男子的頭埋得更低了,“中途突然出現了一個吹笛的男人,他是位一流中期的高手,音殺之術高超,容貌比女子還要美,性格更是古怪無比。”
紫袍男子閉上眼,沉思了一會兒,方才說道“笛子……那人是夏決的徒弟呢。看來,夏決可能已經察覺到我們的動作了。”
“主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稍安勿躁”,男人淡淡地瞥了地上的男人一眼,“你該好好磨礪一下自己的性子了。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不好,我很失望。”
“屬下該死!”
男人皺了皺眉,轉過身去,“我們的計劃不變,繼續做下去。我安排給你的那些事我不希望再出現任何差池了。”
他走出房間,像是想起什麼事來,停下腳步淡淡地說道,“記得自己去領罰。”
跪在地上的男子身體幾不可見地一僵,沉聲道:“是。”
夏有琴驚訝地看著夏璃,清澈的眸子裏帶了點狐疑,“你真的要走了?”她不敢相信地又寫了張紙條。
“是啊,你不會以為我是專程來保護你的吧?我當然還要其它的事情要做啊”,夏璃忽又促狹地笑道,“怎麼了?小、師、弟、你舍不得我嗎?”
夏有琴嘴角一抽,拿起筆唰刷刷寫了幾筆,然後神情誠懇地遞給夏璃,“好走不送,再見!”
夏璃笑了笑,瞥了眼韓嘯,道“師弟不用這麼害羞的。”
韓嘯神情淡然地擦著劍,聽到夏璃的話,嘴不禁勾了勾嘴角。
“別見怪,我師弟就是這麼容易害羞。”夏璃望著韓嘯,神色認真地說道。
韓嘯不置可否,嘴角笑意加深,也認真地問道:“那師兄你要去做什麼事,需不需要我們幫你?”
“其實我姓夏,你可以叫我夏兄。”夏璃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韓嘯從善如流:“那夏兄若有要事就去忙吧,我們自會安全到達雲城的。”
夏璃緩緩道:“那還真是麻煩你照顧小師弟了。”
感覺二人之間的氣氛莫名詭異的夏有琴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寫了張紙條遞給夏璃。“師父究竟怎麼了,他真的要突破了嗎?”
夏璃眉毛一皺,“看來花伯已經告訴你了啊,這件事是真的。不過,你現在也回不去了,連我都被他趕出來了。”
夏有琴更憂心了,“你都被他趕出來了?”
夏璃隨便地點了點頭,其實他是太過擔心夏有琴而出穀特意來保護她的,但他和師父一致認為暗中保護比較好。
“是啊,我這次出來主要就是因為要幫他去拿些東西,不小心竟然聽到正道和魔教好像都要對你動手,這才順便過來幫你一次。”他麵不改色地說著謊。
“既然這樣,師父的事重要,你快去幫師父做事吧,我們這邊不用擔心了。”夏有琴聞言,忙寫道。同時她心裏不禁一沉,師父果然真的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