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回來瓦?那麼明天呢?那麼周末我朋友的婚禮你陪我去參加哇?……忙,忙,你總是忙,那你忙去吧!”梁思怒氣衝衝的掛上手機,抬手就想往地上砸去,然後用鞋跟狠狠地踩兩腳,四分五裂才能解氣。可一下子就收回了手,憑什麼啊,自己花了4888新買的n73才用沒幾天幹嗎為了個破男人毀了啊?心有不甘的把手機塞進小紳包,踏著高跟鞋昂首挺胸的往辦公樓走去。
25歲的梁思,標準時髦白領,高薪高學曆,有個有錢的老爸,有個相戀兩年的同為白骨精的男朋友,應該是人羨天妒的日子,可梁思確是真的有苦說不出,比如男友忙啊,忙起來基本看不到什麼人影,打電話跟打電報一樣節約;爸媽信奉兒孫自有兒孫福,兩個人神仙眷侶得2個禮拜都不會給梁思一個電話。梁思呢?雖然律師的工作比一般人忙,可比起男友還有爸媽,她還是空的不行。出去玩吧,男友說外麵壞人很多還是在家裏呆著好,做份兼職呢,爸媽說你那點空閑時間做不好的。好吧,這個不可以,那個不行,就在家裏呆著,於是焦慮,失眠,多夢,該有的不該有的毛病梁思都占了一個遍,前兩天還想著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估計下去就是抑鬱症了。
插上耳機,梁思憤憤不平的低頭衝進電梯,憑什麼啊,我蠻好一個小姑娘,得罪誰了我。因為皇曆說2006年是結婚大年,朋友同學一個個都跑著奔著去結婚了,梁思在忙忙碌碌的幫忙和送紅包之後,突然發現少掉的不隻是紅包裏的錢,還有那個狐朋狗友圈子。本來無聊了,三五姐妹還能小聚八卦以下打發時間,現在好了嫁人的,準備嫁人的,更有甚者忙著生小孩,那裏有人理她。她真正的變成了天下第一大閑人,那天自己失蹤了,最先發現的肯定是公司裏那個煩死人的老太婆,梁思一直這麼肯定的猜測。
電梯門一直沒關,估計那個新來的服務生又在熱情地為後來的人按住電梯,梁思現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反義詞,抬頭瞪大了不小的眼睛惡狠狠的看向來人。一秒鍾,低頭,看地。進來三個男士,其中一個長相白淨斯文,西裝筆挺帶著眼鏡的看看梁思,也在那一秒之內把目光移開了。
自從公司搬到這幢樓以後,梁思和幾個同事就嚷著要找帥哥,沒多久就興奮的告訴大家她看到一個。那個人就是李廷,那個眼鏡男。雖然同事們從來就對於梁思這個美女的審美能力持保留意見,不過梁思還是義無反顧的自告奮勇要做人家的粉絲。用同事的話,她這種粉絲是不合格的,既不去認識人家,也不告訴人家,純屬有賊心沒賊膽。也確實,在以後的日子裏,同事們看到這位仁兄的反應都比她本人大很多,每次不是拉著說快看快看,就是賊賊的笑。在持續了大半年後,梁思都肯定她的清譽都要被這幫姑奶奶毀了,因為那個人也會每次很奇怪的看看他們。梁思一直相信目光是有能量的,人家肯定感覺到了,感覺到一群花癡的存在。不過這個屬於興趣愛好,她繼續喜歡嘮叨說要看帥哥,但是繼續不會去認識人家,永遠是看到這位帥哥最鎮定的一個。有時候梁思也好奇的覺得可以上去跟人家問個好,不過不是大家都說好奇心可以殺死貓嗎?自信比貓命長,但不死也會傷啊,於是梁思還是繼續把這個帥哥偶像作為純娛樂的對象。同事說估計那個男的有購鬱悶,竟然有人老看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梁思想,跟我無關啊,我有沒有拿他怎麼樣,看看嘛,又少不了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