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麵紗男行走在山路上,梁思有一種錯覺她是和朋友野營迷了路。經過了這幾天,梁思的腦子反倒是越發的清醒了,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的時候,雖然知道自救也隻是死馬當活馬醫了,但總要試試。看著旁邊的麵紗男,總感覺這人真的不是壞人,或許這人是自己可以獲救的關鍵。
“又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想還有9天你就可以自救了?”麵紗男波瀾不驚的語氣隻是迎來了梁思一臉的微笑,“謝謝你告訴我,我真的一點算不清這個日子。”
麵紗男也不表態,隻是繼續往前走著,拉著梁思的手更加的緊了緊。梁思也懶得跟他多說話,心裏卻對著這種走的人多了而踏出來的小路頗多微詞,正想著挺像考駕照的時候那個無量考官選給自己開而差點撞上來車的窄路,當年自己英勇倒車掉頭移位的英勇事跡還沒有想完,迎麵真得一陣塵土飛揚起來,還來不及看清到底何方神聖,電視劇裏慣有的馬蹄聲和馬鳴聲便齊刷刷的響徹耳際。下意識的去捂耳朵,卻還是漏進了一個囂張的聲音:“哪裏來的賤民,連本王的馬都敢擋,沒聽過好狗不當路嗎?”
梁思聽著鬱悶,抬頭但見一白色的高頭大馬上端坐著一個烏發藍眸的年輕男子,剛毅的臉龐透著英氣,本來好端端一個帥哥,可那囂張的氣勢卻讓梁思對其毫無好感。正欲發作,可旁邊的麵紗男卻掖緊了梁思的袖子往路邊退著,低著頭一付息事寧人的樣子。梁思望了一眼,突然的掙脫了麵紗男的拉扯,衝到了馬隊的麵前,真正的橫在了小路中間。
“對啊,我親愛的小狗,你怎麼自甘墮落要擋在我麵前呢?是不是看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傾國傾城,而特地跑來看個清楚?”麵紗男根本沒有預料到這個突然的變化,隻能有些氣憤又有些驚訝得看著那個張揚的站在路當中的女子,囂張卻如她所說的美麗。
“你~~信不信我讓你活不過明天?”藍眼睛憤怒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說著話手裏的馬鞭就舉了起來。雖然心裏怕的要命,但梁思還是死撐著一臉的不卑不亢,到了這個地步怎麼都是死了,就放手一博吧。
“三弟,不要在這裏鬧事。”聲音是藍眼睛旁邊一個黑色長發的人發出來的,黑色如瀑布一樣的長發和一個大大的鬥笠遮著臉,看不清樣子,隻是聲音聽著很威嚴。放在平時,梁思一定認為這是個很明白事理的人,可現在卻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這不是壞事嗎?“好吧,算你走運,不跟你計較。”
天啊,求求你了,跟我計較吧,梁思在心裏暗暗道,你不計較這閻王爺估計就要跟我計較了。“你說不計較就不計較啊?我不是很沒麵子?”梁思一狠心,繼續無恥的糾纏,也毫無意外的引來了身邊男子粗暴的眼光和更用力的掐住了自己的手臂。
“人都說這央國的女人厲害霸道的可以,原來真得如此,哈哈。二哥我更加有興趣去會會那個什麼第一才女了。女人,我沒空跟你玩了,下次有機會再見麵吧。”說完藍眼睛就揚鞭而去,轉身還似笑非笑的看了梁思一眼,但在那鬥笠男的高聲吆喝下也就不再遲疑的上路了。梁思真的是絕望了,這回真的是碰到“外國人”,荒郊野外的好不容易逮到幾個人卻一點幫不上忙,白忙活了一場。還在哀怨中,卻分明感到了麵紗男拉扯自己,也顧不得陪小心了,轉頭望向麵紗男:“拉什麼拉,我自己會走。嘲笑我吧,我剛才就是想激怒那些人好自救,沒有成功。怎麼了?很正常阿,明知道你拉我去送死我沒理由安安穩穩的陪著你啊。我又不是傻子,憑什麼當你的魚肉啊?”
“魚肉?”麵對梁思機關槍一樣的語速,麵紗男明顯有些不習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笨蛋,這個都不懂,無知的男人!”梁思邊氣呼呼的嚷著,邊抬腳上路,倒是麵紗男落在了後頭,真地想不通這個印象中不學無術的小姐怎麼能說出這麼公正的詞句。梁思在不知情中又剽竊了某位曆史先賢的優美詞句,讓別人佩服了一把。
真不知道這倒黴的前任梁思招惹了什麼人,害自己來這沒過幾天好日子就要被綁來綁去,說不定馬上又要翹辮子,這老天爺真夠意思,敢情就是讓她穿來穿去感覺死亡的樂趣。真不知道自己又是招惹了誰,真是有購倒黴。越想越委屈,梁思憤怒的踢著地上的石頭,卻怎麼也沒興趣去想怎麼逃跑了,逃掉又怎麼樣。才來到這個破地方十來天,稀裏糊塗的混了十來天,能逃到哪裏去?跑不快,跳不高,還不如去看看那個要殺了自己的人是幹嗎的了。人定勝天這種鬼話,梁思早八百年就不相信了,死又何懼,一閉眼說不定就回去了,也不要管這裏的爛攤子了,什麼曆史責任,什麼家族皇權,還有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男人……等等,男人?那李廷怎麼辦,如果他已經翹了,先自己一步穿回去倒是不錯,可如果沒有呢?在這個破地方要他怎麼活啊?
-幹嗎想他呢?難道你愛上他了,舍不得他?
-沒有,隻是大家一起來的……
-自己都顧不上了,管他死活呢?你自己顧得了自己嗎?
-可是如果他不死呢,這國家怎麼活下去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