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軍小心的呼喚著蕭雨,蕭雨在驚恐中回過神來,“快,快截住他。”
眾人得令,飛快的跑出去,大家夥兵分四路,細細的搜尋開來。
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蕭雨頓時癱倒在椅子上,回想著剛剛所見之人。從臉色,從動作,從眼神,赫然就是一個死人。可是,他卻活生生的坐在了那裏,又活生生的離開了。蕭雨從來沒感到這麼害怕過,這種恐懼不是來自那紙條上的三個字,而是發自內心的恐懼。他怎麼也不敢想象,一個自己親眼見證死亡的人,會在眾人把守的醫院裏從太平間中逃走,又在這大白天出現在警局,然後這一切隻是為了遞一張惡作劇般的紙條。
詭異,太詭異了。他真是何學風嗎?他真的是人嗎?他為什麼他要來這裏?
蕭雨點著一根煙,卻發現自己的手依舊顫抖著,沒法將煙送進嘴巴裏。但是,他不能不承認,剛剛那人,確實就是自己認識已久的S大教師,胭濼和夏子的班主任——何學風。
拿起麵前的那張紙條,就像捧著一個定時炸彈。看著上麵那醒目的大字,蕭雨心都在顫抖。剛想放下卻忽然發現一點異樣。蕭雨重新拿起,細細的觀看了良久,忽然一絲明悟染上臉頰。
一個上午悄然過去,太陽懶散的爬上了正空,所有陰暗濃縮在一個小點上。
警局大院大門緊閉,從來不鎖的紅漆大門今兒卻上了三道鎖,這全是讓何學風這個“鬼”給嚇出來的。
會議室內蕭雨靜靜的聽著大家的彙報。
“西街一帶沒發現目標。”
“東街到唐門一代都沒有發現目標。”
“我在北區的胡同港也沒有找到。”
胡軍最後一個發言,依舊大大咧咧的,“我啊,我從南邊的商業街搜的,那兒人忒多,不好找,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人影啊。”
蕭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慎重的看著大家,“大家今天都看到了嗎?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的理解範圍,雖然曾經也有類似的事件發生,但是這次我相信其性質是不一樣的。昨晚,在醫生和法醫的共同見證下,已經確證何學風是死亡,雖然沒有進一步解剖了解死因。但,現在的醫療設備還是能夠驗明假死和真死的。如果何學風真的是假死,那麼在其背後一定有一個神秘的黑手在操導這一切,而且,或許他有一種新式的藥物,這種藥物將不受現代醫療的局限,能夠使人突然假死,然後再操縱這個人,就像……僵屍一樣。如果我們不能破獲這起案件,那麼……”蕭雨停了下,環顧四周,“那麼,結果你們可以想象吧。”
所有人都膽寒,這件事想想都害怕。這簡直就是逆天啊,一但這個如果成真的話,那……
會議室裏一篇沉靜,大家都低著頭,他們當然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如果真有這樣的藥物,一但汙染到居民的生活飲水或者食物裏,那麼全市的居民都會受到死亡的威脅。如果全市的人都被像僵屍一樣被控製起來,那將是滅頂之災。
蕭雨注意著下麵人的表情,他滿意的看到大家都緊握著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看得出來大家都憋著一口氣。隻要有了這股氣,案子才能終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暗自歎了口氣,現在蕭雨隻是祝願這件事沒有自己預料得那麼糟。其實他剛剛之所以敢那麼下定論,是因為看到何學風留下的紙條上有兩個小字,這兩個字太小了,如果不仔細看他根本看不到。就因為這兩個字,讓他可以斷定這件事一定有幕後主使,而讓何學風來送這張紙條,就是他們的主意。但這兩個小字顯然是何學風自己留下的,因為那行小字寫的是:驅使。
會議室的氣氛僵持著,空氣中回蕩著深沉的呼吸聲。
又是胡軍打破沉局,“那蕭隊,你說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是什麼?”
胡軍話音剛落,大家夥的目光就都集中在蕭雨的身上,蕭雨張開嘴,突然覺得很難開口,因為他也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