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動作當然沒有逃過程彥的眼睛,女人的小心思,對於這個花叢老手來說,根本不是問題。程彥男女通吃,來者不拒,對方既然有這個意思,他怎麼會放掉,好友趙謹誠曾經問道,“這麼多女人,你忙得過來嗎?”他想都沒想就回道,“我可不想便宜了別人。”
程彥之所以去“一聲再見”酒吧,純粹是為了捧趙謹誠的場,做生意嘛,當然都是互相照應,一起發財才有意思。
郝斌看著剛進門的人,眼睛發直。
“師兄,你怎麼了?”尉遲玖難得看到郝斌師兄這種怪異的表情。
她順著郝斌的眼神看去,咦,這不是莊嚴嘛!
還沒等郝斌喝住她,她早已開口,“莊嚴?”
其實尉遲一開口就後悔了,丫的,咱又跟你不熟,幹嘛要喊你!失策啊失策。
其實莊嚴一進門就眼尖的看到了這兩人,她還在內心裏求佛保佑,希望這兩個人沒有看到自己。
真是可惡!莊嚴本來想遮掩過去,裝作沒聽到,可是身旁的程彥的詢問讓她有些絕望,“那不是郝工嗎?真巧!”接著程彥看了看她的臉色,補了一句,“你不去打個招呼?”
此話一出,沒有退路,莊嚴嫣然一笑,“恩,當然要的。”
她大方的走過去,衝著二位微笑,“郝工、尉遲,真是巧啊!”
尉遲玖打著哈哈,這都是自找的,怪不了別人,“莊嚴,好啊你,這位帥哥是誰,還不趕緊如實招來!”
尉遲的眼神在莊嚴後麵那個男人身上打轉,一愣!神啊!這……這……世界也太小了些吧!
其實程彥見到尉遲的時候,也相當訝異,這個女人,不是……上午碰到的那位麼?
上午他不小心遲到了,走路有些急,可是偏偏有人不長眼,硬是朝他撞了過來,資料飛了一地,他隻是禮貌的道歉,並沒有幫忙撿起來,對於這種拙劣的搭訕方式,他早已不是第一次經曆。於是可憐的尉遲被撞被人理解成了泡帥哥的手段,如果尉遲知道當時這個人是怎麼想的,絕對會給他個嘴巴,至少也要罵幾句才解氣。
場麵有些尷尬,莊嚴本來覺得打了招呼應該就可以結束了,結果,這個高帥富絲毫沒有想要結束的意思,“郝工,看來真是緣分,不如這樣,拚一桌,不介意吧?”
介意,當然介意啊!尉遲內心在呼號,跟一個冷風機一桌,能不介意嘛!
郝斌紳士般站起來,微笑道,“榮幸之至,程少總,請”說著便作了個請的動作,相當虔誠。
莊嚴瞪大了眼睛,不過轉眼又恢複正常,她此時的內心活動和尉遲差不多,當然不願意拚桌啦,又不是單純來喝酒吃飯的,真是掃興,她內心裏早已把這二人罵了個遍,就連祖宗十八代也不能幸免,即使是死了n年。
現在的座位是:郝斌和尉遲坐在程彥和莊嚴對麵,詭異,相當詭異。
雖然程彥和尉遲早已認出了對方,但是雙方都默契的沒有提到上午的事情。幸虧沒有提到,如果被尉遲得知對方想法,誰也不能保證這張桌子還能不能幸免。
有點冷場,郝斌幹笑了兩聲,“程少總,您二位要加點什麼菜?”他對程彥並不陌生,同為富二代,當然也在一起玩過,隻不過每次郝斌參加此種場合都是被逼無奈,其實大家羨慕富二代,何曾想過,就算是富二代,那也是有壓力的,許多東西沒辦法選擇,比如學什麼專業,去哪個國家,就連興趣愛好也不能幸免,家裏會考慮選擇對以後發展有幫助的興趣,比如郝斌當時選擇交誼舞就是受家裏逼迫,目的當然是保持和上流社會的聯係。
從某種意義上說,郝斌是幸運的,至少做的工作是自己喜歡的,每次和家裏大戰,至少都在自己倔強的堅持下贏得了最後的勝利。所以他才可以學習自己喜歡的建築學,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
程彥上午見到郝斌的時候就相當訝異,印象中這位的背景可不是一般的強大,怎麼混到這裏來當個小設計師?實在是匪夷所思。
程彥睜了睜眼睛,最近用眼過多,眼睛有些不舒服。他內心裏還是有些佩服這個郝斌同誌的,至少人家敢追求自由不是!
他想起了當初似乎聽到有家長這麼教育自己的小孩,不聽話以後就像郝家那個小孩那樣,一事無成,永遠給別人打工。
其實一輩子給別人打工也挺好的,至少不要操心這個月要發多少銀子給員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