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不是問題”程彥怒道,準備起身,服務員敲門進來上菜,程彥又坐回去,末了,漂亮的侍應生甜甜的說道,“菜上齊了,請兩位慢用”
沉默,又是沉默。
好像經常處於冷場狀態。
“吃吧,待會涼了。”程彥皺著眉頭,很不爽。
一頓飯吃的寡淡無味,一直處於沉默狀態,隻聽見各自咀嚼的聲音,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車上。
程彥找到打火機,抽了支煙,點燃,猛吸一口,又換到左手,朝車窗外彈了彈煙灰,沉默,依舊是沉默。
尉遲試了試車門,鎖住了,她有些不解的看著程彥。
一支煙燃盡,程彥眯了眯眼睛,很不紳士的把煙頭扔到窗外,車子發動,地盤極低,感覺到輪子轉的飛快。
仍舊是在上次差不多的位置停下來,離小區門口大約兩百米。
尉遲又試了試車門,仍是鎖住的。
她剛想質問,便被一隻手蠻橫的撈過去,接著淡淡的煙味逼近,唇被堵住,掙紮無濟於事,被圈的足夠緊,而且被方向盤咯的生疼;也有可能是不想掙紮,因為鬱悶的足夠久,用程少瑜的話說,也許對於人家來說隻是過眼雲煙,你何必執迷不悟。
這個吻足夠長,剛開始霸道,長驅直入,直搗黃龍,之後便刻意溫柔,有意識的描繪著唇形,柔軟的刷過,說不出的溫柔,尉遲覺得,如果哪個女人被這個男人愛,該是多麼幸福。
尉遲眼睛閉著,她不敢睜開,怕看到自己誠實的表情,程少瑜說的對,身體永遠比嘴巴誠實,就算說的多麼惡毒,身體早已背叛。
程彥沒有繼續,隻是輕輕用指腹貼著她的臉頰,片刻後輕佻的笑道,“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為什麼騙我?”
尉遲微苦,誠實的說道,“門不當戶不對,早晚是以悲劇收場,我不想當那個可憐的女主角。”
程彥絲毫不覺得奇怪,女孩子言情文看多了,會有兩個極端,要麼是灰姑娘與王子的故事,要麼棒打鴛鴦。
“我明天出差,你電話保持開機”聲音溫柔無比,末了,還親了親額頭,“你沒試過怎麼知道,與其沉浸在過去的世界裏,不如嚐試一下,說不定你會愛上我,反正你又不虧。”
“我怎麼不虧?”尉遲還是像上次那樣,脫口而出。
程彥也像上次那樣,“嗯?”
尉遲掙脫出來,靠著車窗玻璃,聲音比蚊子還小,嘀咕道,“我就處了一個初戀,你可是情場老手”
程彥半天才反應過來,接著便是爽朗的笑,尉遲也不理他,推了推車門,鎖住了,瞪了瘋子一眼,瘋子會意,解鎖,尉遲奪門而去。
程少瑜看著好友紅撲撲的臉蛋,驚道,“你怎麼了?過敏了?”她還好心的走過來摸了摸,自言自語道,“不像是過敏,咦,你臉怎麼這麼紅?”
尉遲哼了哼,“喝酒喝得。”
程少瑜沒在意,繼續拖地,不過半晌後,她把尉遲的門拍的piapia響,“不對,阿九,你身上沒有酒氣,出來,跟姐姐說說,到底是什麼豔遇?”
尉遲直接當了縮頭烏龜。
睡到半夜,手機鈴聲大作,尉遲咒罵聲不斷,還讓不讓人睡覺,“喂?哪位?”聲音慵懶之極。
耳邊傳來溫暖的聲音,“睡著了?”程彥心裏好笑,原來這丫頭還有這麼小女兒態的聲音,軟綿綿的。
尉遲怒道,“發什麼神經,還讓不讓人睡覺。”
程彥咳了咳,“我在機場,待會的飛機,飛之前跟你說會話”
尉遲隻好把聲音放低,生怕驚動隔壁的魚兒。
“嗯,你這是去哪出差?”
“廈門,話說你聲音怎麼這麼小?”
尉遲怒道,“妨礙別人睡覺,罪孽深重”
兩個人便開始煲電話粥,什麼都聊,又像是什麼都沒聊,從星爺的收官之作到北京遇到西雅圖,從大人物到小人物……一般都是對方再說,尉遲隻是哼一聲,再哼一聲,程彥鬱悶的怒道,“你怎麼老是哼,你豬頭嗎?”
電話那頭一直沒有傳來聲音,程彥歎了口氣,這樣也能睡著,真是不浪漫,好不容易讓自己浪漫一回。
晚上睡眠不足直接導致第二天起床像是受罪。
拖著疲憊的身體,搖搖晃晃上班,雖然隻是純粹的坐班,什麼都不幹,可那也累呀!
中午的時候電話又來了,講的是廈門的海鮮、大海、貝殼,還有魅力十足的廈大。掛電話前程彥還不忘來個異地吻,尉遲有些羞,啐了一口,掛了電話臉上還紅紅的。
晚上依然如此,沒想到兩個加起來半百的飲食男女,竟然玩煲電話粥這種幼稚的曖昧。
“你不是要出差嗎,怎麼好像你一點都不忙的樣子。”尉遲對於他這種成天無所事事的二世祖表示很好奇。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板嘛,當然隻要發號施令,如果如果事必躬親豈不要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