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少決定今晚住在老哥家裏,她知道程彥狡兔三窟,純屬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
“小妹?”程彥有些詫異,“你不在那看著你的未婚夫,跑我這來幹嘛?”
程程少臉紅了紅,覺得哥哥也忒直接了點,“咦,哥,你怎麼一個人在喝酒,借酒澆愁?對了,那個尉遲玖呢?”
程彥怎會不知道古靈精怪的妹妹在想什麼,“送她回家啦,對了,江城呢?他送你回來的?”
“嗯”程程少把手袋仍在沙發上,對於哥哥的自斟自飲實在不能理解,拿起桌上的酒瓶,衝程彥挑了挑眉,“我收起來了!”
程彥無奈的答道,“你應該去管管江城,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我了!真是沒大沒小。”
提到江城,程程少臉紅了紅,不過她用戲謔的眼神看著程彥,“哥,你現在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小心我……嘿嘿”
程彥把酒杯裏的酒喝光,把空酒杯遞給她,絲毫不為威脅所動,“小心什麼?告訴奶奶?我本來就有打算告訴她。”
程程少狐疑了片刻,“哥,你來真的?”嘴巴張的有些大。
程彥白了程程少一眼,“你什麼時候看到哥哥不認真啦!”
“不是,你這……”程程少頗有些接受不了。
“房間我讓人收拾好了,你洗洗睡吧,我也睡了,時差都沒倒過來。”程彥撇了撇嘴,內心裏在罵尉遲玖小氣,也不請自己上她家坐坐。
程程少這次回來見到程彥,覺得他變化很大,以前整一個花花公子,難道一個肉食動物改吃素了?可能性不大吧!而且也太素了,實在是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尉遲打定主意,反正他們今天去滑雪,總裁辦除了值班的,沒人,自己不必去了,睡了回籠覺的結果就是頭疼的要命。
她起身衝了杯蜂蜜,潤了潤嗓子,心情好像好多了。
本來昨天晚上打定主意要去一趟華興集團,既然見到了,怎麼也不能裝作沒見到,他一直欠自己一個為什麼。
尉遲一直都想象著像他這種績優股,就算自己不在他身邊,也會有很多燕瘦環肥,沒想到自己見到了還是覺得很難受,心痛的感覺早已麻木,隻是難受,具體來說不是嫉妒,而是本能的難受。
自哀自憐是沒有用的,日子照樣得過下去。所謂生活,就是問題疊著問題,哪有什麼如意不如意。
“為什麼人生總是那麼狗血呢?”尉遲吧嗒吧嗒嘴。
上午睡了懶覺,下午打算回東方設計院瞧瞧。
和邵主任見了麵,把這幾天在新彥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接著便去了郝斌那兒。
郝斌見她來了,不免有些吃驚,“阿九,你怎麼像隻小兔子,悄麼聲的就蹦到我身邊了!”
尉遲覺得這個比喻好,“師兄,覺得我像不像個小兔子?”
郝斌抬起通紅的雙眼,“像!”
“師兄!”尉遲看見了,大吃一驚,“你的眼睛!”
郝斌無奈的把顯示屏給關了,示意她坐下,“不必擔心,是眼睛充血,沒什麼大礙。”
“醫生沒說什麼?”
“哦,久病成醫,這種小毛病,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我記得好像是少用眼睛,你怎麼這麼拚命!”
郝斌無奈的敲了敲她腦袋,“丫頭,你還真是單純,做我們這行,眼睛最寶貴,不過你也知道,領導讓你三更死,你敢留命到四更?新彥的案子有些棘手,我熬了幾個通宵,剛剛摸到點門路。”
“不會吧!”尉遲熟門熟路的拿了幾顆腰果往嘴裏送,“師兄,看著你們這麼辛苦,我瞬間覺得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郝斌揉了揉眉心,沒好氣的笑罵,“你這次真是撿了個大便宜,真是羨煞旁人。”
尉遲一臉的委屈,“師兄,其實也沒多好啦,畢竟咱不是新彥的員工,就跟沒娘的孩子一樣,沒有歸屬感。”
郝斌笑噴了,指著她的鼻子,“討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你這個小無恥。”
尉遲嘿嘿的笑了兩聲,恬不知恥的問道,“師兄,我聽說我們院斜對麵開了家不錯的館子,要不下班去那吃?”
郝斌哪裏不明白她的那點小心思,“如果你請客,我會非常樂意滴!”
尉遲苦著臉,“師兄,你年薪是我的好幾倍,還時刻惦記著我這點銀子,羞不羞。”
郝斌哈哈大笑,“你這話倒是有理,你怎麼不說請我吃飯,巴結師兄總是要的。”
尉遲認命的點了點頭,心道,這是不是活該。
這家新開的酒店服務態度確實不賴,菜的分量也足。
整個菜式偏辣,尉遲一邊吃,一邊哈氣,“真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