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程少瑜說完,程彥就來了句,“你想說我是新彥集團的總裁是吧,就是在下,對了,她在我這,你不必擔心了。”也沒等對方說話就掛了。
程少瑜吐了吐舌頭,表情很奇怪!她接到江城電話的時候也很吃驚,都好多年不聯係了,突然打電話來問阿九,早幹嘛去了。“看情形,難道你是去找小江去了?反應這麼強烈,那這個程彥是怎麼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最近大家都很奇怪,連小輝輝也很奇怪,整天魂不守舍的,吃錯藥了?”程少瑜一個勁的嘀咕,自產自銷。
程彥從收藏間裏找出兩瓶黑方,又來到大廳,又不知從哪裏找出來一個杯子,衝著尉遲玖道,“看來喝醉也不見得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我這酒有的是,如果不夠我再去拿。”
酒精療法對待傷痛往往很有效,醉了就不痛了,醒來希望能夠正常點。
可能是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就算是天天把愛掛在嘴邊,可那終究不是愛,所以程彥還不能理解這種自暴自棄的做法,不過他絲毫沒有嘲笑,不要用自己的眼光看別人,有時候說不定根本看不懂。
程彥點了一支煙,就這麼看著她喝,一支煙燃盡,兩瓶黑方快見底了。可能是喝得有些猛,尉遲有些難受,不過腦子還處於大半清醒狀態,因為當她說出“還有沒有”的時候,覺得自己有些無恥。
程彥又拿了一瓶芝華士十二年。當他看著某人像牛飲一樣糟蹋芝華士十二年,無奈的搖了搖頭。
人家喝紅酒都是用抿的,而且晃起來特別有味道,哪有這樣的。
也許是兩種酒混著喝,尉遲玖很有想吐的感受,她掙紮的用手捂住嘴巴,“嗚嗚嗚”的尋找洗手間。程彥眼疾手快的扶著她往最近的洗手間奔去,還好,速度夠快,沒有吐到其他地方,不過尉遲玖的大衣上還是沾到一些,可能是手沒捂住。扶著洗漱台毫不顧忌的吐了,就連胃腸裏的清水都吐了出來
整個人處在極度虛弱狀態,她艱難的洗幹淨汙穢,大聲咳嗽起來,咳得滿臉通紅,好像整個肺部都要咳出來。她抬起頭看著洗漱台鏡子裏的自己,眼窩浮腫,臉部也有輕微水腫,難看之極,雖然不至於蓬頭垢麵,但整個就像是女鬼,哪裏還有半點人氣。
程彥撩起架子上的毛巾替她擦了擦手,直接把毛巾甩到洗漱台上,抱起她往主臥走去,他覺得她又瘦了,手感也不是很好,因為有些咯人。
尉遲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抱著自己到主臥,喝進去的酒吐得差不多了,此時還算是清醒,除了渾身無力,眼睛火辣辣的。
她想但願長醉不願醒,可是腦子清醒異常,她知道他的想法,“這是我的第一次,你輕點”絲毫沒有羞恥,仿似隻是在程少述一個事實。
程彥一愣,他雖然不是個君子,可是天可憐見,至少目前他沒這個想法。
程彥替她蓋好被子,掖了掖四角,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體力透支太多,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了,就什麼都不想了。”他起身準備離去,不過還是補了一句,“我不會饑不擇食到這種程度,乖乖睡吧。”
睜著的眼睛終究抵擋不住瞌睡,尉遲玖沉沉入睡,像個乖巧的孩子,也不知道是那件事情對她打擊太大,還是真的虛弱到了極點,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她掙紮的起身,發現肚子不爭氣的想了若幹下,穿好鞋子站起來,這才發現走路都有些打擺。
桌子上擺著一些吃食,尉遲拿了一塊玉芳齋的糕點,入口即化,片刻後她又想到自己好像沒有刷牙,擺擺頭緩慢的爬到二樓。
微微一掃,沒有看到人影,她朝著陽台走去,果不其然。
程彥酷酷的彈了彈煙灰,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她,那意思明擺著就是“有何指教”。
尉遲玖頗有些好奇,這麼冷的天,棉線衫外隻套了一件風衣,雖然有微弱的陽光,外麵依舊寒冷,他卻沒有絲毫瑟縮,很有君子氣質,這種氣質是怎麼培養的?
“謝謝你收留我,真的很謝謝”尉遲玖對他的態度有很大改觀,語氣至誠。
程彥眯了眯眼睛,“你說這話好像是在道別,不要告訴我你又抑鬱了,要搞出點什麼駭人的事情來。”
尉遲玖沒想到他竟能猜出來內心的想法,是的,她是有想法,隻是還沒有最終下定決心。
“我能有什麼想法,下午要去上班,所以我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