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放永世寂寥
是誰妝點歸去的路途
是誰指引迷途的遊魂
彼岸彼岸
千年綻放凋零千年
花葉永不見
殷紅倩影未知來處
蜷縮角落戰栗不已的孤女
泥沼深陷
是你妝點歸去的路途
是你指引迷途遊魂
彼岸彼岸
千年吟唱落寞千年
歸於三途湮於塵世
輪回千載千載孤寂
彼岸彼岸
妝點歸去的路途
指引迷途的遊魂
沒有多彩炫目的燈光,沒有華麗動感的伴奏,陰影下見不著任何表情的彼岸獨立於舞台中央。身著白色長裙的她站在一束蒼白清冷的追光下,瘦弱的身體仿佛承載了太多太多,顯得落寞非常。
清聲吟唱,嗓音細潤綿長,或沉或緩。平靜時像是山澗中潺潺細流的清泉,動情處似波瀾澎湃的潮水。些顯詭異的曲調,感傷悲切的詞句,萬籟寂靜中彼岸滿含憂傷愁緒的歌聲緩緩充溢於空中,流溢於聽者心田。
滿目漆黑,如那淒冷歌中所唱,此時的彼岸仿若是遊走於荒蕪世間的孤魂。
刹間,吟唱聲嘎然而止,全場燈光瞬時亮起,震耳欲聾的呼喊、尖叫隨之如潮水襲來。
諾大的體育館中,人潮攢動,眾人紛紛因彼岸動人的歌聲沸騰。
目光冷漠甚至夾雜冷冽的望著台下因自己而狂熱不已的人們。
“謝謝。”漠然地飄出兩個字,在不絕於耳的高呼聲中,彼岸毫無留戀的轉身向後台走去。
快步來到休息室,瞬時從屋中湧來的冷氣使彼岸不禁打了個寒顫。
“很熱?”看著坐在化妝鏡前,不停用手巾拭著額上汗漬的經紀人,彼岸冷聲問道。
“啊……是啊!是啊!唱完了?怎麼這麼快……”打著哈哈,慌張地把手巾塞進皮包裏,肯幹笑著說道。
“怎麼就你一個人?”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彼岸抓起桌上的礦泉水瓶。
“我叫化妝師他們先到下個場地準備去了……”手心微微冒出冷汗,肯不安的回答道。
囫圇灌下一大口水,彼岸皺眉說道:“今天的通告不是完了嗎?”
“啊……是嗎?興許是我記錯了……”
“還不走?”瞧了瞧肯手腕上的手表,彼岸問道。
“……呃……時間過得真是快啊……現在外麵一定被歌迷、媒體圍得水泄不通,要不咱先在後台歇會兒?反正通告也趕完了不是。餓了沒?我去叫保全給你買些吃的去……”隨著彼岸越深沉的臉色,肯的音量也跟著逐漸減低。
彼此靜默不語半晌,瞥眼見肯不自然的盯著手表發呆,彼岸心中一沉。
“惠姐和綺兒最近好嗎?”打破沉寂,彼岸問道。
眼中閃過一絲淒楚,肯喉頭喑啞:“……好,都好。”
雖然隻是一瞬,但彼岸還是捕捉到他眼中的哀慟:“是嗎?惠姐為你可吃了不少苦,你可得好好待她。”
“……我知道的。”
“那就好!”……
又是一陣寂靜,片刻後,抓起椅上的外套,彼岸徑直奪門而去:“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走吧!”
“彼岸,彼岸……”心中警鈴大作,慌了手腳的肯忙跟著追了出去。
彼岸,你不能出去啊!你不能出事……外麵……
披著黑色風衣,彼岸沿著專用通道從後門而出,環視了四周,街道不遠處停靠的一輛黑色保姆車引起了她的注意。
“彼岸……”
正待她要拉開車門的一瞬,身後隨之趕來的肯急切的喊聲製止了她下一步的動作。
回過頭,看著麵帶焦急的肯氣喘籲籲的跑來,彼岸輕聲問道:“怎麼了,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彼岸,快離開那輛車,快……危險……不要……”仿佛就是一瞬,肯起先陰鬱且帶著歉疚的臉突然驚恐、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