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嗬嗬一笑,不置可否,隻是問道:“二位將軍有什麼話不妨直。”
石達開性子急,開口便道:“此地都是高山冰原,末將實在不知道,那大周子此次西征到底是圖了什麼?即便真的翻過了蔥嶺,即便蔥嶺那邊有一些邊陲邦,即便攻下了西方的蠻夷國,隔著如此遙遠的山脈,末將實在不知道,要來何用?末將真的擔心,這吳銘是想要借著這次西征,來消耗我西涼大軍,以達到他鞏固自身地位的作用!我軍若是真的這樣,那就上了吳銘的當了!”
聽到這裏,高仙芝臉色一變,忽然發怒道:“石翼,你放肆!竟敢直呼子名諱,若是被他人聽去,暗中報與子,我西涼軍豈不是危在旦夕?莫非你想要陷我西涼大軍於死地不成?”
石達開聽完,慌忙跪下請罪道:“將軍息怒,末將,末將心急,所以才出言莽撞,還望將軍恕罪!”
高仙芝哼了一聲,繼續道:“以後千萬記得自己的身份!如今我這一萬大軍如履薄冰,已經見罪於西涼王,若是再得罪子,那邊真的無處容身了!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你的情況,但是我觀當今子,確實是難得的仁義之君,西涼軍雖然勇猛,但卻未必能入得了子的法眼,所以我等根本不需要太過擔心。”
一直沒有話的魏冉,也點了點頭,接著高仙芝的話道:“高將軍所言有理,當今子確實雄才大略,可是末將擔心,子不了解這裏的地勢,錯誤地估計了形勢和進軍難度,一時不察,也是有可能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等若隻是盲目聽從,也不是為臣之道啊!若是這蔥嶺真的翻不過去,莫非我等真的隻能長埋於此不成?”
“魏將軍,你可知,此次西征的主將是誰?”
魏冉下意識地道:“難道不是少將軍嗎?”
自然,魏冉的是馬超,在他的心中,還沒有把馬超當成新的西涼王。
高仙芝搖了搖頭,“非也,是子的貴人貞德夫人。”
聽到這裏,石達開忍不住笑了出來,“高將軍笑了,我等誰不知道,子派這個所謂的貴人來,隻是彰顯子的決心罷了!莫非我等還真的要聽她這樣一個胡人女子的指揮不成?”
高仙芝也不知道貞德到底本領如何,但是他很清楚的是,如果貞德真的要發號施令,他還真的沒有不聽從的理由,畢竟貞德是帶著吳立仁的聖命下來的。
“石將軍,我想的是,貞德等人既然可以通過蔥嶺趕到中原求救於子,那麼這蔥嶺必然不是不能通過的,她以一介女流之軀尚且能做到,更何況是我等熱血好男兒呢?”
高仙芝的這一席話,頓時讓魏冉和石達開目瞪口呆,緊接著兩人也好像受到了極大的激勵一樣,下決心要和高仙芝一起,穿過蔥嶺。
無論如何,都不能比一個女人差——這是他們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