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仍然有些不相信,繼續問道:“元之此言當真?隻是我聽聞曹操如今正和吳銘爭得你死我活,他真的會抽兵討伐張繡嗎?若是真的攻打張繡,吳銘襲其後方,其焉能有所作為?”
“主公之慮確實不錯,隻是主公有所不知,那吳銘新破壽春,卻是損兵折將,元氣大傷,故而放棄壽春退守合肥。Ww WCOM如今非是吳銘不願攻曹,隻是吳銘欲襲曹操之地,卻有四不可。”
“哦?那是哪四不可?”
“吳銘向來以忠於漢室為名,如今曹操挾子,他若攻曹,必然會背上叛逆之名,名不順也,故而此時絕非主動攻曹之時,此其一也;吳銘經過壽春一戰,元氣大傷,此時正應休養生息,不宜動兵,此其二也;吳銘一向自詡愛民如子,連番征戰,必定百姓會有怨言,此時若再征伐曹操,必定會失去民心,得不償失,此其三也;曹操手下文武眾多,即使分兵伐張繡,後方也不會無人防守,此其四也,有此四不可,故而屬下以為,吳銘必定不敢輕出以襲曹操。”
馬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便依元之之言,就等曹操征伐張繡之時,我再伺機而動。”
正在這時,忽然有人在外稟報:“主公,許都有使來。”
馬騰看了看姚崇,兩人不由得同時會心一笑。
曹操派使者來,自然不是為了敘舊。曹操在信中約馬騰一起出兵攻打張繡,姚崇要等的良機就是這個時候。
然而他卻未曾料到,曹操大軍卻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開始調動,此時已經開撥到了弘農郡,與張繡對峙,曹操並不是真的需要馬騰的幫忙,他聯絡馬騰,自然隻是為了防止其救援張繡。
曹操大軍壓境,自然最著急的便是張繡了。
張繡此時急忙派人請來手下眾將,一起商議對策。
“主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曹賊既然敢來,我等定然不會讓他好過。”
眾人都知道目前的情況,曹操率七萬大軍,號稱十萬,而在弘農,張繡手上卻是隻有兵馬三萬左右,不僅如此,曹操手下猛將如雲,張繡此時心中沒有一點戰意。
“叔父,曹賊勢大,我恐怕無法力敵啊!到時候玉石俱焚,豈不悔之晚矣?”
先主張出戰的自然便是植入成了張濟族弟的張玉,也就是張繡的從叔父,張繡自然心中不敢接受這樣的提議。
“主公,曹賊雖然勢大,可是他卻有吳銘這樣的後顧之憂,若是我軍能堅守數月,曹賊必然不戰而退。”張玉還是據理力爭道。
“可是曹操手下有呂布、典韋、許褚等猛將,我軍之中誰可敵之?叔父切不可意氣用事,否則我等一家老盡皆不能保全矣!”
張玉還要再什麼,張繡揮揮手,止住了他,接著轉身看向一直一言不的賈詡,愁眉不展地問道:“如今事急矣,文和為何不一言以救之?”
賈詡微微一笑道:“主公心中既然已有計較,何必再問詡?”
張繡愣了一愣,不解地問道:“文和何處此言?繡此刻六神無主,哪裏還有什麼主意啊?求文和快快教我!”
完,張繡起身,向賈詡拱手拜了一拜,賈詡頓時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起身答道:“主公莫要如此,折煞屬下了!曹軍勢大,下無人不知,隻有兩條路,一是戰,二是降,主公既然不願意與之戰,那不就是想降了曹操,這樣確實也不失一生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