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看了看邴元真,卻緩緩地搖了搖頭,“左魁,實乃大將之才,行事滴水不漏!想要攻下他重兵駐守的會稽,無異於自取其辱,此路不通。”
王伯當接著繼續問道:“那玄邃兄的意思是?”
李密用手指了指身後的地圖,嗬嗬一笑道:“我們的目標就是這裏!”
兩人一起抬頭看過去,這才發現,李密所指的竟然是桂陽郡。
“桂陽?莫非玄邃兄想要調集大軍向蒼梧集合,再伺機攻下桂陽,進軍荊州?”
邴元真確實沒想到李密竟然將攻略要地指向了桂陽,這無異於舍近求遠,而且若是不能一鼓作氣攻下,還有可能麵臨著補給不足,為敵人所破的危險。
李密看著驚愕的兩人,不以為然,繼續道:“我知兩位兄弟心中的擔憂。桂陽太守廖立,乃一書生,不堪大用;其守將太史慈、林衝等輩,也都是有勇無謀之輩。隻要我等先放出風聲,攻打會稽;暗中調兵,奇襲桂陽。則廖立必然不會有什麼防範。若是能取桂陽,再西取零陵,武陵,進逼長沙,必然可以震動荊州文武,揚名下。”
李密的豪情萬丈,但是邴元真和王伯當卻麵麵相覷,“吳銘兵強馬壯,猛將如雲,若是這樣,陳煦揮軍南下,我等豈不是作繭自縛?”
李密再次搖了搖頭,嗬嗬一笑道:“陳煦再厲害,到了交州也讓他知道什麼是虎落平陽。所以到時候再不濟,隻要退守蒼梧,合浦,此處地形險峻,崇山峻嶺,又加上蛇蟲鼠蟻,瘴氣橫生,豈是他陳煦所能左右的?”
兩人終於明白了李密的打算,現在的情況,進則易攻,退則易守,最壞的打算,還是退縮回合浦,這樣,陳慶之即便兵馬再多,也未免有種難以施展的遺憾。
自從殺了楊奉,平定豫章之後,太史慈和林衝、魯智深便率大部趕往桂陽郡,同時吳立仁又將廖立調到桂陽,和太史慈組成搭檔。同時零陵讓孫氏舊部朱治和呂範治理,以為策應。如今桂陽約有兵馬兩萬,其中太史慈領大部兵馬駐守郴縣,而讓林衝和魯智深領軍五千在桂陽縣駐守。
林衝和魯智深兩人關係很好,所以兩人一起在桂陽這偏僻之地,倒是也算逍遙自在。平時訓練士卒,閑時一起切磋武藝,喝酒聊,好不自在。由於兩人的本領和能力,讓附近的賊寇沒人敢輕舉妄動,兩人倒也算是清閑。
這,林衝和魯智深正在校場訓練將士,忽然從外跑進來一個探子,急匆匆地來到了林衝麵前,上氣不接下氣地道:“林…林…林將軍…賊…賊寇…打過來了!浩浩蕩蕩,至少又兩萬兵馬,此刻已經,已經在城外五裏了!”
聽到這,一旁的魯智深神色一變,立刻抓起一旁的大刀,大喝一聲道:“眾將士聽令,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賊寇犯邊,我等殺敵立功的時候到了!兄弟們,隨我一起出城殺賊!”
這時林衝皺了皺眉道:“魯將軍,賊寇來犯,我等應當緊守城池,再派人通知太史將軍和廖太守,這樣才是上上之策,切不可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