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帶著牽招還有數百殘兵敗將一起返回東平陵之後,田豫詳述了當時的情況,言語中頗多抱怨,袁尚聽聞淳於瓊被殺,糧草被奪,而自己又中了曹操之計,心中的鬱悶比誰都要多,隻不過他心知是自己沒有聽信田豫的話,也不好發作,仍然十分心地問道:“田先生,現在又當如何?”
田豫想了想,繼而歎了口氣道:“如今曹操有了糧草,但是他卻不知道我軍城中的虛實,所以可以再堅守一段時間,等到糧草用盡之時,再撤退和玄德公回合,到時候集齊兵馬,一起殺回來,再報昨日之仇!”
要舍棄東平陵,相當於讓出了整個濟南國,若是曹操以濟南為據點,東占樂安,北向平原,整個青州怕是再沒有人能擋住他,到時候不但袁紹會震怒,責怪袁尚,連他這個青州刺史便是有名無實,所以袁尚打心底不想走這一步,可是目前的情況,卻又不得不如此。
袁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迫切地想見到劉備。
“田先生,玄德公離得太遠,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我不想丟掉濟南國!”袁尚十分著急,棄城而走是下下之策。
“還有一個辦法,隻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田豫猶豫了一下,還是了出來。
聽聞田豫有辦法,袁尚大喜道:“田先生快快道來!現在別無辦法,隻有有一線希望,都可以試試,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吳銘麾下大將薛禮如今正在泰山郡,吳銘和那曹操又是死敵,泰山郡離這裏不過三五日的路程,若是公子能寫一封求援信,到時候薛禮若是肯出兵,我等兩麵夾擊,曹操必然首尾不能顧,則曹操離死不遠矣!”
袁尚哈哈一笑,立刻肯定了田豫的計策,同時稱讚道:“好,好!田先生此計大妙啊!我想那薛禮若是不傻,一定會同意的!”
田豫卻一點都不自信,搖了搖頭道:“公子此言差矣!若是請薛禮來援,其害有二!其一,薛禮兵力遠勝曹操,若是他對青州有非分之想,這無異於送走一隻狼,請來一頭虎;其二,想要其出兵,怕是要費一番口舌,還要許以厚利;否則他定會等曹操和我等兩敗俱傷之時再動手。”
袁尚想了一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吳銘和父親,早晚必有一戰!所以即便薛禮來了,我等隻要堅守下去,等到玄德公援兵到來,那就無妨;另外,許以重禮倒是無妨,到時候即便給他許諾之物,和他一戰也是難以避免,那我何不先應允下來,到時候,給或不給,給多給少,全憑我的意見,田先生以為如何?”
田豫歎了口氣,袁尚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是若是因此得罪了吳立仁,給吳立仁一個出兵的理由,未免有些不太劃算。不過事已至此,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況且薛禮還不一定真的會出兵。
過了三,援軍出現了,隻不過卻不是劉備的,而是周德威率領的五千兵馬。原本來了援兵,應當是好事,可是如今袁尚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這五千兵馬仿佛是出兵太急,每人都是帶著僅有的口糧,到了東平陵,使本來已經捉襟見肘的糧草,此時更加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