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聽起來是挺唬人的,但燕鋒卻是目光一凝,邪王,這不是在說老子是邪魔外道嗎?
看來對方這一次是想要把他往死裏整,徹徹底底的想要把他給整臭,普通人的眼中他是大淫賊,武林中他是嗜殺成性的邪王,這下糟了,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眾矢之的。
“邪王,你就是邪王!”
蔣正威立即被嚇的臉色慘白,剛從牆上爬下來的那個青年本來打算偷襲的,這個時候也是滿臉的驚恐,呆滯的站在那裏。
老者苦笑道:“邪王大駕光臨,看來這一次我們蔣家真的是劫數難逃了,動手吧!”
邪王不管是威名,還是凶名,都代表著蓋世強者,殺進他們青幫,那整個青幫沒人能夠幸免,反抗,隻會死的更快!
撲通!
蔣正威突然跪倒在了燕鋒的麵前,顫聲道:“這一切都跟二叔他們無關,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帶我一個人的頭去見郝凡吧,沒有必要殺其他人!”
“大哥!”
那個青年衝了過來,跪在地上看著燕鋒倔強道:“回去告訴郝凡,我青幫會全力支持他,如果他非要殺人,就殺我吧,如果殺了我大哥,青幫隻會分崩離析,再也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
“都給我閉嘴!”
老者突然一聲大吼,厲聲道:“我還活著,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在這裏自作主張?”
燕鋒一愣,本來他今天來是不想留什麼活口,但看見三人爭相赴死,倒是令他起了有些興趣。
“邪王,正威雖然是青幫之主,但我才是幕後操控者,殺了我,郝凡才能才可以一勞永逸!”老者正色道。
“你們以為是郝凡讓我來的?”燕鋒想笑。
“難道不是嗎?除了他,現在還有誰想要對青幫下手?”老者問道。
燕鋒一臉鄙夷道:“郝凡有那個資格來叫我做事嗎?他算個什麼東西!”
“不是他?”蔣正威三人都是一愣。
燕鋒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沙發上,抓起桌子上的香煙點上一根,眯著雙眼道:“說吧,你們都是什麼人,跟郝凡是什麼關係?”
他看的出來,這個青幫好像跟郝凡並不是一條心,說不定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好對象。
蔣正威跟那個青年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看向老者,道:“二叔,還是你來說吧。”
老者長出一口氣,知道這是他們活命的機會,不可以有絲毫的隱瞞,將所有的事情都倒了出來。
老者叫薑泓銘,青年叫蔣正言,令燕鋒萬萬沒有想到的卻是他們竟然都是蔣家的後人。
當年蔣家退出大陸,來到寶島,已經隻剩下了殘兵敗將,並且打算落地生根,但可惜的是,寶島本土的勢力卻不容蔣家,一塊蛋糕本來就不夠分,怎麼可能容忍再有人來橫插一腳呢?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蔣家都過的非常艱難,倍受排擠,幾乎都快要被趕出寶島,直到郝家的出現。
郝家是寶島本土的超級勢力,竟然主動拉攏蔣家,出錢出地,迅速的幫助蔣家在寶島站穩了腳跟,但郝家所做的這一切,可不是無償的,而是要付出代價的。
郝家需要蔣家所做的事情就是充當郝家的武裝力量,打擊他的對手,有了蔣家這個大手的幫助,郝家的勢力迅速膨脹,脫離了民間勢力,開始在政界呼風喚雨,並且組建了自己的政權力量。
郝家的崛起,蔣家無疑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但可惜的是郝家並沒有論功行賞,成功培育起自己的武裝力量,竟然不再承認蔣家的政治武裝。
然而郝家為堵人口實,竟然私下讓蔣家去混社會,說什麼郝家會扶持蔣家建立地下王朝,與郝家共享江山!
蔣家人憤怒不已,蔣家曾經何等的風光,竟然讓他們去混黑社會,這不是羞辱嗎?
可是,郝家勢力已成,不再需要蔣家,而蔣家幫助郝家打擊對手,早就四麵樹敵,如果沒有郝家的庇護,蔣家在寶島根本毫無立足之地,隻能選擇妥協。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青幫!
青幫之前一向都是支持郝家二公子郝健的,但可惜的是郝健被廢,在郝家再無地位可言,郝家變成了郝凡的一言堂。
所以,薑泓銘以為燕鋒是郝凡請來收攏青幫的人。
聽完之後,燕鋒不勝唏噓,蔣家曾經在中華都是可以呼風喚雨的主兒,沒有想到現在卻變成了別人的走狗,而且還是被放棄的走狗,不得不說令人悲哀。
看見薑泓銘叔侄三人都是一臉的悲憤,燕鋒譏笑道:“你們還真是有骨氣啊,人家這麼對你們,還甘心做人家的奴才?”
“誰想做奴才了!”
蔣正威咬著牙道:“但是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如果我們想要生存下去,隻能當這個奴才!”
雖然蔣家落敗退走,而且名聲也不好聽,但是蔣家的那個人畢竟還是一個令人欽佩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後人落得這個下場,估計會從墳地裏蹦出來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