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茉看著燕鋒,道:“把小舞帶回來了,我們等著,等我們一家團聚!”
說完,古月茉就轉身離開了,她是燕家的媳婦兒,流血的事情讓男人去做,女人要在家裏服侍老人,撫養孩子,這是她的責任。
四人搭上了滬海飛往東陽神京的航班,坐在座位上麵,看著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空姐,他想起了那個美麗的空姐麗麗,為了自己香消玉殞,這是燕鋒心中的一根刺。
不光是麗麗,霸拳,天劍,淩空,唐天龍……還有那一戰所有犧牲掉的人,不管之前是朋友還是仇敵,都一一閃現在燕鋒的腦海之中。
血已經流的太多了,夠了!
燕鋒兄弟倆是燕家的男人,血玫瑰是燕家的媳婦兒,韓重是燕家的女婿。
姬彤彤是燕鋒的女人,是燕家的媳婦兒,燕清舞是燕家的女兒,這是燕家的家事,如果還要流血就讓燕家的人去流吧。
一道鋒芒從燕鋒的眼中閃現了出來!
東陽,我來了!
華清風,你等著我!
東陽,神京!
一個開滿了櫻花的幽靜小院之中,華清風坐在樹下,一臉的平靜,手中握著一個酒壺,在他的身邊擺滿了空酒壺。
一個月,他已經足足在樹下坐了半個月的時間,從未離開過一步。
千葉櫻鴻走了進來,站在華清風的身旁,一臉恭敬道:“太子,燕鋒來了。”
華清風曾經是華京的太子,太子就是太子,哪怕到了東陽,他也一樣是太子!
華清風平靜的雙眼之中猛然起了波瀾,淩厲的氣息迸發了出來,氣勢衝天,就像是一個垂死之人突然重新煥發出了生機。
整個院子還沒有徹底開放的櫻花突然之間怒放了起來,全部盛開,滿院子都是醉人的芬芳。
但就在那一霎那,華清風眼中的光芒逆轉,一股陰邪的氣息爆發了,華清風長發亂舞,身上魔氣衝天,如同魔神降臨。
那些盛開的櫻花突然之間全部枯萎了,變成了黑色的粉末,灑落在了地上,葉子枯萎了,樹枝枯竭了,樹幹枯竭了……
生機勃勃的院子瞬間變的一片死寂!
“他來了嗎?到底還是沒有讓我等太久!”華清風背負雙手,漫步走出了院子。
同樣安靜的小院之中,華驚虹正在幽靜的喝著茶,看見華清風走了進來,指著麵前的凳子道:“坐。”
華清風坐了下來,不言不語,雲飛瑤來了,手中端著清香的茶水,給華驚虹滿上,又給華清風倒了一杯。
“他來了?”華驚虹問道。
“他來了。”華清風點點頭道。
“你準備好了嗎?”
“還差一點兒!”華清風想了想道。
“差哪一點兒?”
華清風突然不再說話了,華驚虹搖著頭笑了起來,然後向雲飛瑤道:“來,坐下,難得我們一家三口可以安靜的坐在一起聊聊天,今天我們就好好聊聊。”
雲飛瑤坐了下來,華清風還是不說話,華驚虹自言自語道:“四歲,一個隻有四歲的孩子被人任進大海,任其漂流,如果能夠活下來,就能委以重任,如果活不下來,就隻能證明是一個廢物,死了也是白死!”
“最終那個四歲的孩子活了下來,漂洋過海,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但最終還是活了下來。”
“但是活下來之後,他並不開心,因為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件事情很難,難到一不小心被發現,他就會喪命,被人殺掉,所以,他要隱藏自己,成天戰戰兢兢的,讓自己活下去!”
“但這並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他要接近一些人,和這些人做朋友,跟他們做兄弟,他很開心,覺得很幸福,有朋友,有兄弟,還有自己喜歡的人,怎麼能不開心,不幸福嗎?”
“可是他的興奮是短暫的,是鏡花水月,隻是泡影,他跟那些人做朋友,做兄弟,是因為他要除掉他們,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禽獸,但他不得不去做一個禽獸!”
說到這裏,華驚虹的臉色變的慘無血色,扭頭向華清風問道:“你做好了去做一個禽獸的準備了嗎?”
華清風的雙眼之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看著華驚虹麵前的茶杯,淡淡道:“這毒隻是封住了你的功力,到時候我會下手快一點兒,不會讓你感覺到任何的痛苦。”
華驚虹有飲茶的習慣,他飲了半年的茶,同時也被雲飛瑤下了半年的藥,今天華清風來了,雲飛瑤引動了藥引子。
神京國際機場,燕鋒四人大步走了出來,抬眼望去,這是一座令中華人仇恨的城市,但誰也不能否認這座城市的美麗。
“東陽,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