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內,蕭家一眾人正聊著,一小廝上前向蕭墨耳語道:“公子,太子殿下,何相和齊侍郎來了。”
蕭墨聽後起身對眾人打了個招呼:“殿下來了,我出去迎接。”便轉身出了花廳。
沈蓉立刻會意,讓蕭黎和沈君寒先行,到準備好的廂房歇息,便與王月幾人散了,自己則去了沈君寒處,敘敘家常詢問詢問大哥沈忠以及女兒這幾年的近況。
“殿下,何相,齊侍郎,蕭墨接見來遲,還請諸位多多包涵。”蕭墨步履匆匆,迎上早已入府的三人,裝模作樣的行禮道。
“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客氣,我倒不知,這出趟遠門你就變得‘知書達理’了。”上官麟調侃道。
“殿下言重了,蕭墨不敢。”臉上又是那狐狸般的笑容。
齊皓看不慣他一副奸詐小人的模樣,抬起腳,就往蕭墨身上踹。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他就沒有客氣的時候。”
“別貧了,對了,你家這是怎麼了,可是來了什麼貴客?”還是何傲顏穩重些,提出疑問。
齊皓就想著怎麼挖苦蕭墨,此時看他眉開眼笑好像撿了金子一般,不由得猜測起來:“唉,你不會是撿了金子吧。”這麼想著也就問了出來。還沒等到回答便又說道:“還是你找了個那邊的漂亮姑娘,帶回了家裏,要娶人家當媳婦兒?”
蕭墨隻是笑,也不回答。之前他去了東北邊的青陵城辦事,已經去了一個月之久,今日剛好回來,便遇上了回國都的蕭黎和沈君寒,世事往往就是這樣,無巧不成書。
三人看蕭墨這反映,不由大吃一驚。何傲顏再次向蕭墨確認到:“不會吧,真被說中了?”
“我是帶了個姑娘回家,不過,這人可不是取來當媳婦兒的,說起來,除了傲顏你倆都認識,你們今晚就在我家用晚膳吧,到時候就能見到了。”蕭墨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慢慢的說道,也不顧三人的好奇,拋出前半句,吊足了胃口,就往花廳走去,也不顧身後三人的軟磨硬泡。
四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邊走邊聊著。
晚膳前,蕭黎小睡了一會兒,換了身紫色箭袖衣袍,頭發也梳理的有了幾分女子氣,簡單插了根南陽玉雕鑿的玉簪,便隨著前來請她用晚膳的小丫鬟朝飯廳走去。
她的衣著風格大同小異,在她看來隻要穿著方便就好,什麼漂不漂亮到渾不在意,現在所穿衣衫也隻是從男裝換為精巧幹練的女裝而已。她極少似大家閨秀那般長裙拖地,羅帶輕分。一張小臉雖說不上多麼美麗動人,卻帶了份英氣,是那種越看越好看的類型。
蕭黎到時,沈君寒已經到了,他換了身墨色錦袍,隻有袍子上的暗花繡紋才能顯示出他換了身衣服。兩人互相點了個頭示意,蕭墨也帶著上官麟等人來到了飯廳,大家一一見禮後就入了座,開始用膳。
這一席,上官麟,沈君寒,何傲顏,齊皓和蕭墨五人均是青年才俊,就這麼相聚於一堂,還真真是一群翩翩佳公子。
正所謂,飽暖思淫欲,晚膳後,這群年輕人也不例外,這不,某人開始動起了歪腦子。
齊皓一心想著怎麼訛蕭墨一筆,便提議道:“聽說醉仙樓前些日子出了個花魁,舞跳的那是無人能及,就連宮裏的舞姬都不如呢,不如今晚我們去瞧瞧,也權當給君寒兄和,咳咳,權當給君寒兄接個風怎麼樣?”蕭黎二字剛到嘴邊,想想不對,咳嗽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便咽了回去。
幾人到也不是酒色之徒,隻是那聲色犬馬的場所,往往魚龍混雜,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也是消息最多的地方之一,平時得了空,幾人都會裝上那麼幾回浪蕩公子,一飽眼福的同時,順帶打探消息,於公於私兩不誤。
“這,哪有人給人接風是去煙花之地的。我看是你小子想去看那花魁,還連帶著拖我們一起。”何傲顏這麼一句實則,明裏是在貶齊皓,暗裏則是想試探試探沈君寒。
齊皓一聽就急了,就怕自己看不成花魁忙說道:“這有什麼,這男人不都喜歡這些麼,我們去吧,也讓君寒兄看看不一般的風景。你說呢,君寒兄?”說著就往沈君寒處走去,毫不客氣的勾肩搭背起來,沒一點兒兩人才見過一麵,交情不深的自覺。見誰都跟他熟人是的。
“如此也好。”沈君寒心知,方才何傲顏是在試探自己,也明白初到國都,他需要對這裏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以前在寒夜城的時候,為了抓不著調的蕭黎也沒少往那煙花之地跑,所以答應的也幹脆。
沈君寒這人看起來就是一本正經,少言寡語,冷冰冰的。一天說不了幾句話,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又有小侯爺的頭銜,平常人都遠遠的避開他,一是不敢招惹,二是這小侯爺實在是習慣一個人呆著,從不主動交朋友,也不願與別人做朋友,直到蕭黎去後,大家才對他有所改觀,發現這小侯爺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起碼對蕭黎這個表妹是這樣。
沈君寒的回答無疑是確定了今晚的行程。幾人約好後,蕭墨怕蕭黎剛回來,沒人陪她,一個人害怕,便想著把她送去陸韻鈴處,反正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少女,多多少少是有話題說的,就四處張望尋找蕭黎。他記得剛才用完膳後,看到蕭黎和陸韻鈴她們站在一起聊天來著,可此刻卻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