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有刺客。”雪嫵突然就喊出了聲,不留一絲餘地。

侍衛們聽聞呼啦啦衝進一片,無痕依然那樣直直的站在原地,溫柔地盯著雪嫵,侍衛們來來回回在他身中穿進空出,卻誰也沒有任何發現。

雪嫵恍然,知道他一定恢複了仙力,揮手退下侍衛,倒頭呼呼睡去,他喜歡站在那發呆,就發吧,她可沒精力跟他耗。

接下來的日子,無痕天天如影入隨,即使晚上也停留在她床頭,卻僅限於相陪,從無過份舉止,一向平靜沒有任何情緒的目光,始終含著絲絲縷縷的情愫。

而雪嫵始終不為所動,象那些下人一樣,對他直接無視。

南宮霽因了那晚的怪事,很久沒再露麵,倒是李純畫來了一次,無非又是一番恐嚇。

雪嫵低首垂眉任她發泄,一言不發,兩年不見,看她已完全不複先前的出塵氣質,還保持著美麗卻已是滿身唳氣,不覺生出些同情心。

她早從下人們的議論中了解到,李純畫是整個後宮女人中最可憐的一個,南宮霽還是霽王時就毫不避諱的名言,寧可找花樓的女人,也絕不會碰她一下,所以,她沒有必要再傷她,就讓她逞逞口舌又不會少一根毫毛。

她的溫馴成功熄了李純畫的無邊妒火,罵到口幹舌躁時終姍姍離去。

但她離去沒多久,就傳來她病倒的消息,怎會這麼巧?會不會又是那人搞的鬼?他可真會多事!

她咬著牙將視線移向那根“木樁。”兩人視線相撞,那張絕美的容顏忽然象含苞待放的花朵一點一點綻放,最後全化為一臉寵溺的笑容,雪嫵猛地收回視線,心卻“咚。”的莫名漏跳一拍。

當南宮霽再次出現“鎖情軒。”時,已是春暖花開之際。

再見麵,南宮霽好象已忘了先前那次突發事件,神情自然而親昵,閑閑的坐在桔黃軟榻上,含笑言道“好久不見,你倒是越顯光潤了,就象悶了一冬的花兒一樣,剛好聽奴才們回稟,禦花園開了不少的花,走吧,一道去看看到是花美還是人更美。”

雪嫵聽他言語親切,視線下意識掃向靜立一旁的無痕,目光相觸,隻覺就象是一道溫吞吞的水流,而臉上永遠是那樣無風無火一派鎮定自若,心突然就象紮進了一根針,這個男人永遠無法令人看不透猜不明白。

斷然收回眼神,含笑走到南宮霽身邊,手親熱的挽上他的臂彎,“那還等什麼?走啊,介時,如果人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花美呢,我會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哦?那一定是花美了……有你這樣說的嘛,真傻。”南宮霽仰頭一聲長笑,任她挽著,並肩向外走去。

一直走到禦花園,雪嫵意外察覺,無痕竟未跟來,他終於忍不下去了麼?當南宮霽率先在涼亭坐下時,她忍不住悄然回首,心猛然一陣偷停,無痕穿著分手時那身行裝,就立在不遠處,凝定的目光蘊含著淡淡無奈,就象在麵對一個任性胡鬧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