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本來有點心虛,被他一瞪,脾氣也上來了。
“瞪著我幹什麼?你自己咬的!”又不是我咬的你。
顧熙凶狠地瞪了秦婠一眼,憤怒地從冰箱裏取出酒,開始漱口。
所以有錢人喪心病狂呢,居然拿好幾萬一瓶的名酒漱口。
也不怕酒精太刺激。
痛死你算了。
秦婠默默腹誹,越想越覺得不爽。
她都還沒嫌棄顧熙髒呢,顧熙居然敢嫌棄她。
不就是漱個口嗎?
誰還不會來著。
秦婠也挑了一瓶酒漱口。
顧熙剛剛覺得身體好受了點兒,看到她豪放的姿態,臉色又青了。
“那瓶酒十八萬,你打算怎麼賠我?”
“那你搶了謝家的公司,又要怎麼算?”
秦婠反唇相譏。
想套路她,窗戶都沒有!
“是謝正暉害死了我父親,霸占了他的財產!”顧熙冷著臉,義正言辭地,“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秦婠坐得像個女土匪,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有證據嗎?”
顧熙:“……”
“要是有證據,你可以報警,討回公道,我絕不攔著。”
秦婠很光棍。
反正她的任務又不包括保住謝家的財產,不讓謝父謝母蹲監獄。
顧熙沒開口。
也不知道是沒證據,還是無話可。
反正秦婠就當他沒證據了。
她瞬間來勁了:“你該不會是沒證據吧?”
顧熙臉色陰沉:“我知道謝正暉是我的仇人,這就夠了。”
“你的意思是,我隻要覺得你是我的仇人,就可以想怎麼弄你,就怎麼弄你?”
到最後,秦婠的眼睛開始發亮,目光灼灼地看著顧熙。
仿佛他就是一盤香噴噴的菜,隻等她從哪裏下筷子。
顧熙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下坐姿,盡量往後靠。
他總覺得剛才的話不太對勁。
“你到底想怎樣?”顧熙忍無可忍地問,“騙我回來,就是為了羞辱我?”
秦婠認真地:“不,我隻是想讓你棄惡從善,當一個好人。”
顧熙直接嗤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超冷的笑話。
他從就背負仇恨,一直想的都是如何報仇。
還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他應該做個好人。
真是太好笑了。
他的笑容不斷變化,越來越危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秦婠:“什麼?”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顧熙不斷黑化,“你想讓我死?”
什麼讓他做好人,他才不信。
這個女人是想報仇,讓他去死吧?
以前也有人這麼想,不過,那些人全都死了。
她也要死。
想要他命的人,都該死。
秦婠眨眨眼:“不,我隻想讓你棄惡從善,當一個好人。”
真是有毛病,她都得這麼真誠了,居然敢不信!
顧熙再次嗤笑了一聲,顯然不信秦婠的話。
黑皮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幸災樂禍地嘲諷:“哎呀,你失敗了,他不肯相信你。”
語氣是非常惡劣了。
就是奶聲奶氣的,這麼話的時候,反而有種強烈的反差萌。
秦婠:“……”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當然,絕望是不可能的。
秦婠很快打起精神,義正言辭地:“我沒想過讓你死。為了證明我的誠意,我決定給你當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