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府
“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如果這時候能去江南春遊那該有多好?”菀琉璃望著窗外的一潭碧水道。
“妳想去江南?”冷情放下手中的經書,“也對,經常處於深閨,對身體也不大好。我們去江南怎樣?”
“爹答應嗎?”之前她老是逃走,機會應該微乎其微吧!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走,妳爹應該上朝回來了。”
菀琉璃回到身軀裏,隨著冷情到書房。
現在她們是一副身軀兩個用,但是,菀琉璃總是不願回去,不知去哪裏玩去了。害得冷情時不時都在相國府提心吊膽――她還沒完全認識菀氏家族的人。
“妳說妳想去江南散心?”菀飛鳶輕蹙眉頭,“妳身子弱,受得了長途的顛簸嗎?”
“怎麼受不了?爹的女兒才不會這麼弱不禁風呢。”說話這麼嗲,自然是菀琉璃了,冷情是死也說不出口的。沒聽幾句,雞皮疙瘩都掉滿地啦!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爹,就當女兒求你好嗎?下個月女兒就要出嫁了,這一進宮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了。”
“好吧,不過不要玩得太野,要愛惜身體。”
“真的?!我就知道爹最好人了!”
前幾天還把恨自己的爹恨到死,現在?嗬!快過戲劇的人變麵譜!冷情在旁不斷地翻白眼。
“喲,我都不知道原來我的女兒這麼會拍馬屁呢。”難得一笑的菀飛鳶此刻嘴角竟帶著慈愛的笑。
“爹,原來你笑起來挺和藹的,老是板著麵孔對身體不好。俗語有雲,笑一笑,十年少。”
"好,好,好,以後隻笑給妳一個看。”自琉璃母親死後,他好像就在也沒有像這樣開懷地笑過,或許他真的太嚴肅了,才會導致他們父女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
“不對,應該在別人麵前也要經常笑才對……”
聽著琉璃和他父親溫馨的對話,令冷情不禁想起自己是孤兒的身世,苦澀流過心頭,便悄然退了出去。
冷情飛出相國府,來到街上,沒想到古代也像現代一樣繁華。因為隱身,所以誰也看不到冷情,她才能這樣遊哉地穿街過巷。當然,還順便偷偷地吃人家小食。不知不覺,逛完整個皇都已經天黑,家家點燃燈火,如白天那樣光亮。街上依然熱鬧,最熱鬧的就是春意街。
春意,春意,之所以叫春意,是因為那裏開了許多間青樓。
那裏一年四季都『春意嫣然』,妓女為吸引嫖客,都隻裹若隱若現的薄紗,而且現在雖說是初春,但也還有幾分涼意。冷情不禁佩服她們為了謀生而不顧性命。
冷情忽然來了興致,來青樓『尋寶』,卻屢屢見到令人麵紅耳赤的一幕。正想放棄之時,卻聽到她一個最不想聽到的名字。
“玉炫,煙花之地不宜久留。”
“皇兄,人生難得風流一次,不要這麼拘束嘛!”
玉炫?皇兄?難道是上官玉龍和上官玉炫?他們一個皇上,一個王爺,竟然來煙花之地尋樂?!太不像話了吧!那個花心皇帝後宮三千,還嫌少啊?難怪琉璃不想嫁。
為琉璃不平的冷情決定惡搞他們。
冷情是靈體,穿牆也可以。她細細打量上官玉龍,發現上官玉龍還挺帥氣,但是呢,可惜他竟然來青樓!單是這個她就不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