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某個海域幾百米的上空有一架滿目蒼夷的飛機在不停地盤旋著。機身上多處冒著灰煙,顯然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
“毓陽,我們該怎麼辦?“一名身著黑色緊身皮衣的女子抓著這個叫齊毓陽的黑大衣男子的手,臉上滿是焦急,微微可見有細汗冒出。
飛機不斷地發出嗡嗡的響聲,駕駛室的氣氛異常壓抑,男子沉默了半刻。一雙如黑鷹般銳利的眼睛緩緩閉上,沉重的氣息充斥著這不大的空間。
由於這架臨時戰機多次被炮火擊中已經破敗不堪,而且這導致整架分機內艙溫度急劇上升。目前已經有四十多度了。若不是受過專業訓練,估計這溫度正常人是難以忍受的。
“大概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會被包圍,快的話……“說到這,這名叫齊毓陽的男子停頓了一下。一道若有若無的歎息飄出,駕駛艙內死一般的沉寂。
“隻需要二十分鍾。“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似乎這就決定了他們的生死,每一分每一秒對他們來說都異常珍貴。
他們是戰友同樣是戀人,他們是國家軍防部高級秘營一個代號為“黑魔舞“的組織中的精英成員。
五年前他們就被組織派遣到美國佛羅裏達州潛伏竊取一份機密文件,每一天都是在生死線上徘徊。
雖然任務沒有完成,但是憑著嫻熟的演技,五年來一直隱藏的很好並未被發現,可就在昨天不知道哪裏傳出來的消息,他們就被美國軍部幾十個特種兵駕駛戰機追擊。
一路追蹤至此,幸虧他們的戰機是加強版的,所以雖然多次遭到襲擊炮轟也不至於炸毀,齊毓陽憑著如火純青的駕駛技術勉強能做到死裏逃生。但麵對如今四麵八方飛來的戰機,卻再也無能為力。
“若若,你來駕駛戰機,我去找找有沒有降落傘“男子低沉著臉眼神漠然,似乎有些頭暈的樣子,白皙的臉龐讓人看起來很虛弱。
“好,你去吧,我來開,一個晚上你也累了。“雲霏若心疼的看著他眼中卻滿是信任。從相戀到現在,整整七年,如今已二十五歲的他看起來依舊那麼帥氣。可就是這個虛有其表的男子將她推向了地獄的深淵。
夜,悄無聲息,黯淡的月光細細地灑在海麵上,汪洋的海水波光粼粼,這一夜,注定不會平靜。
齊毓陽親了親她的臉頰,看著她臉色幸福而又滿足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舍與不忍。
畢竟是自己喜歡了七年的女孩,如今卻……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不是他無情是命運太殘酷。
停滯了幾秒後,他轉身出了駕駛艙,目光也漸漸變的清明,卻夾雜著深深的痛意,還有不可捉摸的歉意。
不就不就一個女人麼?齊毓陽你別想太多了……可那是我喜歡了七年的女孩……別傻了,你根本不愛她,你隻是為了滿足你的虛榮罷了。醒醒吧,逃出去了之後你要什麼沒有。
齊毓陽很快就拿到了降落傘,而且是他親手放的兩個。這降落傘在他手裏如金子一般重,他眉宇間透著糾結,手死死抓住降落傘,蒼白的手指上骨節凸顯。
他歎息著將眼睛閉上,努力將淚水逼回,是的,他不愛她,從來沒愛過,隻是模糊不清的喜歡而已。
當初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她年輕貌美成績優異而已。他很享受組織上其他男性同誌豔羨他的眼神,他就是一個虛榮心極強的渣男。
沉默片刻後,他一把拉開機艙的門,強風呼呼地吹著,他那張猥瑣的臉不斷變換著形狀,真惡心。
他轉頭朝著駕駛室內喊“若若,對不起,我是一個騙子,騙了你七年,我根本沒有真正愛過你。你是一個孤兒沒有牽掛,可我還有家人,我怕死,我更怕我家人難過,所以霏若,對不起,這次隻能犧牲你了。“怕死就怕死還要拿家人來掩飾自己的懦弱,這種人隻會讓人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