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午後,她和梁信東初遇的午後。
那時寒向南剛上大學,新生入學第二周的第一天,食堂裏,大家排隊買飯。
寒向南排在花家米線的牌子下麵,前麵是個高個子的男孩子,輪到男孩子,胖胖的廚子問男孩要什麼米線,男孩子說雞排米線,然後男孩子突然轉過頭問後麵的寒向南,他說,學妹,你要什麼?
寒向南當時就愣住了,真是好看的男孩子,人長的好看,聲音也好聽的要死,她原本就是個花癡的女孩子,何況想梁信東那樣帥氣的男孩子。
寒向南臉微微的紅了,梁信東又問了一次,她才報出豬腳米線。
梁信東回頭對胖廚子說後麵的學妹要豬腳米線,胖廚子又問豬腳米線什麼放多,寒向南不假思索的說,豬腳放多,梁信東也跟著符合一聲豬腳放多。
然後,胖廚子撲哧一聲笑了,後麵排隊的校友都哈哈的笑了。
後來,寒向南和梁信東都懂了,豬腳米線裏可以放多的隻是蔥或者是薑,而不是豬腳。
在那以後,寒向南的一顆芳心暗許,費盡心機終於倒追到了經貿係的才子帥哥梁信東。
慕白開著車子,連同風蕭蕭,羅凡凡三人剛從水巷回來,經過天水路,耶穌神像前麵堵了一大堆的人,隱約可看見一個女人躺在地上,下半身被鮮血快要染紅,車子經過的瞬間,慕白下意識的向窗外撇了一眼,熟悉的臉就那樣躍入她的眼簾。
風蕭蕭也認出了地上的寒向南,誇張的怕打著車窗,“喂,慕白,快點停車,是你的小情人,她看樣子情況不妙。”
慕白沒有理會,繼續開著車子朝前走,隻是車速慢了很多。
羅凡凡知道慕白拉不下臉,其實他也想下去看看那個女孩子,於是這個台階肯定不能指望風蕭蕭那個家夥,隻能自己出麵。
“慕白,可不可以停停車子,我看那個姑娘很麵熟,像是我認識的一個人,我想下去看看。”
“羅凡凡,慕白的小情人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風蕭蕭一臉的不解,明明那個女人就是那個女人,凡凡怎麼會認識。
“慕白,可以嗎?”羅凡凡不理會風蕭蕭,瞪了他一眼,做一個你閉嘴的表情,在指指慕白,指指外麵的女人。
風蕭蕭頓時了然,很何時已的閉上了嘴巴。
慕白沒有多說什麼,將車子倒退了過去,開到了耶穌像前。
羅凡凡下車,走到寒向南的身邊,皺起了眉頭,看樣子她是流產了,身體更是虛弱到快沒有氣息,羅凡凡知道必須馬上送這個女人到醫院,否則性命堪憂。
她對著圍觀的人群揮了揮手,“大家都散去吧,她是我的妹妹,身體不適,暈倒了,現在我送她去醫院。”
然後衝著車子旁邊的風蕭蕭招了招手,風蕭蕭走過去,一臉戒備,雙手抱胸,“羅凡凡,你不會讓我抱她吧,我可發過誓,絕不會碰除你之外的第二個女人。”
“風蕭蕭,你廢話真多,我容許你犯錯一次,快點,她快不行了。”羅凡凡蹲在寒向南的身邊,伸手試了試她的鼻息,已經弱到幾乎感覺不到。
“羅凡凡,你……好吧,這可是你自己同意了的,到時候可別……”風蕭蕭伸出兩條胳膊,慢慢的蹲身,他羅裏囉嗦的話還沒說完,慕白已經快步下了車,極快的速度趕在風蕭蕭前麵將寒向南抱了起來,走向了車子。
風蕭蕭睜大了本來就不大的眼睛,嘴巴大的更是可以塞進一個大碗,他看著羅凡凡,用一隻手指著已經上了車子的慕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向視女人如蛇蠍的慕白,極愛幹淨的慕白,會這樣毫不思考的把一個渾身血汙的女人抱在懷裏。
風蕭蕭覺得,這個世界估計要變了,要風起雲湧了。
慕白開著車子直接走掉,風蕭蕭拉著羅凡凡的手,“凡凡,你說慕白是不是陷進去了,可是他的處境會比我更危險,那個女人應該是結過婚的。慕家人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這樣,還真為那個女孩子和她的家人擔心。”
羅凡凡沒有說,那個女人剛才沒有了她的孩子,但願醒來的時候她能想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