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登’‘登’‘登’“淒離別,苦相等。怨相思,苦悠守……”屋內傳來淒幽的琴聲。
“撫琴”晨躡手躡腳地走(溜)了進來。
“哦,原來是晨啊,你來得正好合適”她從琴邊拖著身後紫衣輕紗走來。
“來得正合適?”他不由眉頭一皺,發生什麼事了。
“是了,你不是被人鎖在房裏的嗎?怎麼走出來了”她恍然想起,問到。
“……,我拿錘子把門砸了”他的臉夾兩旁染上了紅暈。
“嗬嗬,這麼厲害啊,哈哈”她笑了起來,從來沒看見過她能笑得這麼開心。
“啊,對了,你有什麼事啊?”晨總覺得有點不妥當,問道。
“對,我剛想告訴你我要走了,你就來了”她停止了笑意,淡淡地說
“你,你要走了,為什麼?是不是我爹逼你”不會真的害她了吧……,不行,這樣不行。
“沒有人逼我,連王爺也不知道我要走,我是自己想離開的,多日留在蕭府,打攪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她說道。
“我看,是爹逼你的吧?”我暈,又叫爹,死蕭晨,他不是你爹拉。
“不是拉,晨,無論怎樣我都要離開,王府是不適合我的,明白嗎?”她努力的解釋道。
“撫琴,那我跟你一起去”假如他真的要娶的話出去還好呢,而且江湖好像挺不錯嘛。
“離開那就必須舍棄一切,你是做不到的,你自小生於王府,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現在才叫你放棄這一切,靠雙手來養活自己,一切從零開始,未免也太遲了吧,晨,不行的”她笑著說,眼裏卻有一種莫明的迫壓感。
“從新開始……衣來張手飯來張口……不行的……”晨聽得愣愣的。
“晨,你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始終是王府的”她壓低的聲音,柔和說道。
“罷了,我和你一起走”爹,不,是他舅舅,也隻是利用他罷了,而且他不能看著撫琴她從他身邊離去,真的不能。
“晨,你不適合的,你歸屬的地方是王府啊,不能這樣”她開始有些怒氣的說。
“不,我要和你一起走,我不要再這裏”他也大嚷道。
“隨你吧,你要來我也管不著你”撫琴點了點頭。
“好,我現在就去跟爹說,不,舅舅才對”終於能夠離開這裏了……。
*
“爹,不,舅舅”晨他踏步走進屋裏。
“兒子,你看四月三十日,六月五日和七月二十五日哪天來舉辦你的婚事好?爹和翠兒的婚事打算在六月五日,你呢?”蕭禦看見他,馬上喜氣洋洋地迎上去。
“舅舅,我不是你兒子,而且我打算和撫琴一起離開王府”晨他低頭道。
“什麼?你要離開?”蕭禦懊惱直極,語氣與剛才完全不同。
“對,我要離開,我要和撫琴她一起離開”他抬起頭來,雙目直望著蕭禦。
“你,你…兒呀,你想清楚啊,離開,就要從新開始,你說,為了一個這樣的女子值得嗎?而且想想啊,離開了,你爹我怎麼辦啊?婚禮已定,不能改啊”他忽然平靜了,低聲道。
“值得”比起在這裏當一樣工具,我情願離開,即使會沒命。
“你……,總之沒有我的批準你就一步也不允許踏出這裏”蕭禦眉頭一翹,開口道。
“舅舅,我一定要離開這裏”晨極力反駁。道
“唉,為什麼?這樣又何苦呢?”他歎了一口氣,問
“因為……我喜歡她”晨握了握手,說道。
“兒呀,紅顏禍水啊”蕭禦他無奈地擺了擺頭。
“舅舅,讓我離開,我真的無法睜眼看著撫琴她離去”他開始請求道。
“不行”晨他怎麼這麼自私,他怎麼能走呢?走了他在朝中咋辦?走了白家的婚事怎麼辦。
“我要走”沒辦法了,晨不掏出了一把刀子,指著自己的脖子,要挾道。
“兒……,罷了,不過你不要後悔,你離開了這裏就永遠不要再回來”畢竟是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啊,他怎能忍心看著他……。
“舅舅的大恩大德,我晨是不會忘記的”晨放下了刀,步步走出門外。
“走吧,不要再回來了”蕭禦絕望的道,連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