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在鈴鐺山的折騰之後,時間已經很晚,初秋的大街也顯得異常的蕭瑟,間或的幾個行人,無一不是步履匆匆,極為個別的一對情侶,似乎成了這大街唯一靚麗的點綴。
銀龍酒吧根本就沒有營業,楊磊回到酒吧門口的時候,竟隱隱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荒涼和恐慌,他轉頭衝王偉點了點頭,急道:“開門,等接了雨微之後,我們全都去城西濤哥那裏。”
門開後,空蕩的酒吧寂靜的令人有些可怕,當楊磊心急火燎地趕到了臥室之後,哪裏還有雨微的影子?
一定是蝴蝶幫的人做的,楊磊頹然地坐在床角,頓了頓,猛地掏出了身上的電話,打了個給李濤,電話一接通,楊磊便急道:“濤哥,跟我一起的女孩不見了,一定是蝴蝶幫的人做的。”
電話那頭頓了頓,威嚴道:“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趕緊把常百平給我送過來,那丫頭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你隻管放心就是!”
若在以前,楊磊一定會相信李濤的話,可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足夠證明自己在李濤心中的分量!楊磊搖了搖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忙掛了電話就朝門外衝,可門一打開,楊磊就看見刺青冷冷地站在門口。
“假如你是想用常百平的命去換那女孩回來,那麼你錯了。”刺青的口氣冰冷如斯,眼神盡是無限的嘲諷。
三樓,常百平就關在三樓,楊磊沒有理會刺青,匆匆朝三樓奔去,當他下到三樓的時候,剛剛好看見王偉正推著常百平進電梯。
“站住!”楊磊頓住身,猛地一聲斷喝,人要麼在壓抑中屈服,要麼在壓抑中爆發,楊磊本就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以往的孤獨和冷漠,早已經將桀驁的性格深深地埋進了他的脊梁骨。
“磊哥,對不起,常百平對我們興龍社來說,非常的重要。”王偉低著頭,顯然是接到了李濤要人的電話,隻不過,他也感覺到有點羞愧,剛剛要不是楊磊的話,自己很有可能就死在鈴鐺山了。
“但是那丫頭對我來說,也相當的重要。”楊磊一步一步,慢慢地朝王偉走了過去,“李濤原本是希望我們都死在後山,他也就好借此機會向蝴蝶幫宣戰,我們不過是一顆他犧牲的棋子罷了!”
“在道上混,生生死死原本就在一線之間。”王偉的臉色有點慘白,因為他知道楊磊說的都是事實。
“你們也叫在道上混嗎?在道上混,混的就是一個麵子和氣概,你們不過是李濤手裏的一把刀罷了。”楊磊定定地注視著王偉,冷道,“你們要做什麼我不管,但是常百平是我抓來的。”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被楊磊說到了痛處,也就在這個時候,刺青卻慢慢地走了過來,淡淡道:“濤哥說了,假如你願意聽他的,日後自然虧待不了你,假如你不願意的話,今天我就得把你殺了。”
女孩已經不在,母親也被李濤軟禁了起來,楊磊還有什麼好顧慮的?他隨手抄起一桌子上的啤酒瓶,恨恨地砸在桌子上,厲聲道:“來吧!誰的命不值錢,誰就先死在這裏,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