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實在受不住的時候,小小的吸上一口,然後用身上藍白相間的校服,擦淨一塊玻璃,低身看向窗外。
窗外麵一片漆黑,那種黑,黑的太過純粹,壓抑的讓人難忍。
為了能看清楚外麵到底是什麼,這裏到底是哪?我近乎將臉貼在玻璃上麵,鼻子都已經感受到了玻璃的冰冷。
但是窗戶外麵依舊是那麼的黑,即便是在沒有星星的陰天黑夜,也沒有這麼純粹。
心中千言萬語,萬馬奔騰中,隻能彙聚成一聲低低的喃喃:“草!”
話音剛落,看著眼前的玻璃裏,不禁倒吸了一大口帶著灰塵的涼氣。
燈光雖然昏暗,但是在暗黃的燈光反射在漆黑的玻璃上的時候,就像是一麵鏡子,輕易的反映出後麵的景象。
在那破舊的燈泡下麵,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消無聲息又或者剛剛急促的腳步聲就來自於他,隻是剛剛還沒有,卻不是什麼時候站在那。
在被灰塵布滿的視線,與昏暗的燈光下,那道身影似乎在燈光之下左右飄蕩,像是一個幽靈;同時在那僵硬的姿勢下,又像是一座雕像,而那悄無聲息的詭異,更像是我現在心中所想。
那不是一個人!那是鬼!
而隱沒在他身後的那個像是土包的地方,就是他的……墳!
在這完全封閉的小屋內,本來不應該有風,而這個時候,就忽然來了一股細細的風,這也許就是陰風,吹的頭上的燈泡嘎吱作響。
陰風吹來,不知是身體的還是心理的,我感覺自己漸漸地喪失了自己對身體的控製,是長這麼大沒見過鬼,也不想見它!
卻不是是否是人與生俱來的對鬼就有這樣的一種感覺,說是害怕,但是已經超過害怕太多,雖然想要逃走,但是卻隻能聽著自己已經相識架子鼓一樣的心跳聲,感受著自己難以支撐身體重量軟的發抖的雙腿、
“你又來了?”
就在我難以支稱的時候,忽然從身後的黑影中發出,就像是舊磁帶攪在一起的聲音,又像是緊緊地握住喉嚨而是聲帶錯誤震動發出的尖銳而又喑啞的聲音。
隻覺得自己的實現從高到低,倒映在玻璃中的那可怖的黑影也顯得越發的恐怖與深邃幾分。
我癱倒在地麵上,雖然雙腿因為害怕而不能動,卻還是拚勁全力的用手將身子靠在牆上,同時也正麵的對上了那隻。
心中害怕時,像是壓了一口氣,想要喊叫卻又喊不出來。
而就在此刻,那道身影卻又向著自己慢慢地飄來,似乎是走,但是因為太暗了看不見腳步。
而隨著黑影的臨近,在黑影完全的擋住了燈光,也就是到達自己的身前的時候,也許是恐懼到了極點,身體竟突然充滿了力量。
急忙起身,然後向門前衝了過去,撞在門上,又是小屋一陣搖晃。
“你想出去?”喑啞刺耳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耳邊,我側身,看見在黑衣下麵的是一個沒有完全腐爛的骷髏,而那沒有腐爛的喉嚨,因為剛剛的話,還在劇烈震動。
“拉!”
就在我說不出話的時候,骷髏卻說了這麼一句,同時我清晰地看見,因為說話,又是一些腐爛的肉從骷髏身上掉了下去。
“拉!”不知怎麼,我大喊出來,然後猛地拉門。
門開了,原來這門是拉的,隻不過我沒有時間罵自己了,門的外麵竟然是土。
慌忙中,用校服卷在手上,然後猛地敲在窗戶上麵。
窗戶應聲而碎,隻不過,在窗戶外麵,也是土。
也許,那個土包並不是墳,而整個小屋才是它的墳……整個小房子,原來都被埋起來了……
“你忘了?”那可怖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而後。
我慌不擇步,隻能向著角落跑去,
卻不知被什麼絆倒。
仔細一看,原來自己倒到了土包上麵,
窗下的骷髏沒有動,我不禁喘了口氣。
而就在這時,我感覺自己身下好像有什麼在動,
一回頭,在自己身下,有著半截骷髏,
骷髏的手中握著一個名牌,名牌上麵寫著陳子傑……
而在我手旁邊的一個完全腐爛的骷髏頭嘴在不停的張合間,竟然也說出了話,身影就像是粉筆摩擦黑板……
“陳淪!”
“陳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