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一位少女盤腿坐在滿是雜草的地麵上,芙蓉色的廣袖上衣,紫藍色的領帶飄揚,墨色的齊腰長發被高高的梳起,墨色的瞳孔安靜而由溫婉。
她的雙手不斷的在整理花草,偶爾會拿起剪刀替這些花草剪剪枝。
仿佛聽到有人的腳步聲接近。
“易寒,麻煩你把水壺給我,我要澆花。”少女沒有回頭的說。
靠近她的少年,聽到她的話,沒有出聲,彎腰拿起水壺走到一邊的水池接了一壺水,然後遞給她。
“謝啦!”米兒仰頭道謝,然後詫異了一下,“淩洛,怎麼是你?”
“你怎麼在修剪花草?”
“不然還能幹什麼?”米兒站起身,“你們說的,醫院裏安全,就不讓我出院。我當然要找點事情來做啦,不然我會被悶死的!”
“所以你就來剪這些?”淩洛聽到米兒少見的孩子氣,輕扯了一下嘴角。
“不錯吧?伯母教我的,她說修剪花草能讓心平靜下來。”
“母親確實剪得多!”淩洛回憶似的,笑笑到。
“是啊!”米兒重新坐下,拿起水壺慢慢的澆在她收拾好的花草上。
陽光下,淩洛正好瞥見有白色的花瓣飄進了她的頭發上,不禁伸手將夾在她發絲之中的花瓣輕輕拈下。
米兒不明所以,連忙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淩洛。
淩洛輕笑著說道,“你頭發上有花瓣,我替你拿了下來”
“嗯,你今天去看地震現場抓到的綁匪了?”米兒拍了拍身邊的地麵示意他坐下來。
“恩,他們都是輕傷。你想怎麼處置他們?”淩洛也不猶豫,單手撐地,坐在她身邊。
“嗬,這些不過是些小嘍羅,你看著辦吧。”
“好!”淩洛看著正在被清水澆灌的花朵。
假如,這一刻能永恒該有多好!
意氣風發的她,真實且囂張的她,偶爾嫻靜的她,時時刻刻都光芒耀眼的她,她的存在就像是一股甘泉,清澈而甘洌,仿佛隻要在她身邊,他就會感到舒心而安定。
淩洛撫摸著口袋中手鏈的觸感,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的愛和易寒的不同,他不會像易寒騎士般默默守護,在他那溫柔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比誰都霸道的心。
米兒的猶豫不定,躊躇,他都看在眼裏。
也許,米兒看待他是與眾不同的,但是還不夠,他會等待少女有一天的醒悟,開始真正明白自己的心。
米兒不同於普通女孩,這點他一直明白,她把鐵片刺進胳膊,帶給他心靈的是深深的震撼。
“米兒,你知道嗎?女生可以分為兩種,一種可以讓人為她放棄生命,另一種可以讓人為她珍惜生命!”
“那你認為我是哪種?”
或許是最近幾天的悠閑,或又是因為那場劫難,米兒說話的口氣出奇的好,平日間的鋒芒都收斂了。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