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愚一邊切著盤子的牛排,一邊嗤笑蔣叔陽果然是個純天然的傻子。沒看到他爸都那樣了,還想繼續申辯啊,小心連你帶灰姑娘一起給扔出去。

“叔陽,你先坐下吃飯,這個事情不急於一時。”還是蔣仲霖開口打斷了餐桌上的沉默氣氛。

蔣叔陽悶悶的坐下,不小心瞥見顧若愚嘴角帶笑吃得開心,不由得怒從心起。

“顧若愚,你很開心嗎!?”

吃得正歡的顧若愚被他突然的一嗓子差點嚇得噎住,也不知道這人又在發什麼神經,自己被訓斥了好端端的非要轉移到別人身上。

“我是開心啊,這牛排煎得特別好,我當然吃得開心。”

“我知道你因為我跟你解除婚約不高興,你也沒必要現在因為我和藝媛的事情成不了而幸災樂禍吧!”蔣叔陽瞪著顧若愚,口口聲聲的在指責她。

顧若愚簡直不知道這種罪名是怎麼安到自己腦袋上的,“姓蔣的,吃錯藥了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幸災樂禍啊,就退一萬步來說,我就幸災樂禍了怎麼著吧?”

“你都嫁給我哥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置喙。難道你是還忘不了之前那樁事情?”

“啪”顧若愚把手裏的刀叉一摔,蹭地就站了起來,“你在信口開河什麼呢?聽你的意思我是對你舊情難忘,因愛生恨要拆散你們是嗎?”

蔣叔陽沒接話,隻是冷冷的盯著她。然後慢慢開口,

“難道不是?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你就喜歡作弄我們,後來見到我沒有那次不是冷嘲熱諷的,不是因為這個,那你說因為什麼?”

因為你上輩子害死了我,我看到你倆就恨得牙癢癢!顧若愚在心底大吼。

看到顧若愚被氣得跳腳,一邊的蔣仲霖隻好站起來拉住她,“若愚,不要這樣。”

“蔣仲霖,你弟弟說我對他舊情難忘,因愛生恨才故意找茬的,你說呢?”顧若愚注視著蔣仲霖的眼睛,感覺要從他的眼睛裏得到什麼答案。

蔣仲霖本來之前就因為顧若愚對叔陽的奇怪態度納悶,今天這場事情一鬧,反而讓他有種頓悟的感覺。

難道說,顧若愚爽快的答應嫁給他,也沒有介意新郎臨時換人,這一切都是為了氣叔陽?

想到顧若愚平日裏天真嬌蠻的性子,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看到她睜著大眼看著自己,仿佛在尋求什麼答案一般,蔣仲霖忽然的說不出話,他怕一語成讖

看到蔣仲霖都沒有開口要幫她的意思,顧若愚的怒氣,委屈一起湧了上來。拉開椅子就走出了大門,幸好自己今天是有開車過來,加大油門就飆了出去。

蔣仲霖追到車場的時候隻聽到引擎的轟鳴聲。

“討厭、討厭、全部都討厭。”顧若愚一路罵罵咧咧的開著車,一邊死死忍住不讓眼淚掉出來,她讓不會因為這種蠢事哭呢。

不知道去哪兒,又不想回家,林嘉意最近又出國了。想了想,她開到了於凱文的公寓樓下。

在家裏看碟的於凱文接到顧若愚的電話之後就急匆匆的下了樓,“怎麼回事啊?大晚上的幹嘛叫我出來啊?”由於剛剛跑得太快,他坐上副駕之後還氣喘籲籲。

“陪我去阿宗那裏。”顧若愚沒理他的問題,直接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阿宗是他們以前的一個朋友,在東城正街那邊開了一家夜店,平日裏有什麼聚會派對之類的都會去阿宗那裏玩。結婚之後,顧若愚就幾乎不怎麼去夜店,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忽然拉他出來說是要去那裏。

“你是不是和那位吵架啦?”於凱文看著顧若愚不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問到。

顧若愚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不許提問。”

“大晚上的叫人出來好歹給個說法嘛。”

顧若愚一路飛馳的開到“點酔”,這個時候正是店裏麵氣氛最high的時候。他們是老板的朋友所以來接待的侍應生幾乎都認識,自然的把他們帶到了一般不會對外開放的特殊位置。顧若愚把車鑰匙往桌子上麵一扔,坐進了沙發裏,直接喊了一紮瓶酒。

於凱文都不記得上次她這樣是什麼時候了,反正根據他的了解,這個情況多半不太好。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說話啊。好歹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高興吧?”

“你知道我不高興?”顧若愚看著他,悶悶的問。

於凱文一聽就呲了一聲,“你都這樣了還不是生氣,難道是我眼睛瞎了啊?”

“就是有人眼睛瞎了!”她重重的把啤酒瓶放在桌上,“我都那樣了都不肯幫我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