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時間,顧若愚的腳傷終於痊愈了,而她也終於得了蔣先生的批準,刑滿釋放了。正好周末就有人來約,大學同學聚會。

其實這隻是一個小型的同學聚會,參加者是當年宿舍裏的四個女生。說起這幾個人,顧若愚真是唏噓不已啊,有這麼三個女人,跟你同樣漂亮,不同風情,同樣優秀,不同特質,一方麵是知心的朋友,一方麵又是競爭的敵人,總而言之,她們對彼此都是又愛又恨,這次同學會表麵上說是許久不見出來一敘,誰又知道是不是又一次戰爭開始的號角呢?

秦雯雯發來的邀請函裏說的是需要攜帶家屬參加,顧若愚看著手上這張精致的邀請卡皺眉,家屬?

想了想,她拿起電話打給了許颯。

“阿愚,好久不見,你居然主動打電話給我。”許颯調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秦雯雯的卡片你看到了麼?”

“哦,你說周末的聚會啊?看到啦,我們這麼久沒見聚一聚很好啊。”

“為什麼要帶家屬?”

“這個嘛……”許颯笑得有些邪惡,“你不知道她三個月前釣到了一隻金龜婿嗎?明擺著是要炫耀的。”

“……”畢業幾年了,為什麼秦雯雯那個女人的智商還是這麼著急?“你也肯帶?”

許颯像是無奈的感歎了一聲,“我有什麼好怕啊,程建林你們又不是沒見過。白菡的老公你們也認識啊。”

顧若愚想了想,也是,程建林是高她們兩級的師兄,上大三的時候就和許颯在一起的,白菡也是畢業就結婚,雖然她當時出國了,可是也見到了婚禮的照片。她們幾個中最為風情萬種魅力無邊的秦雯雯小姐卻一直沒什麼消息,看來這次是釣了條大魚,不然怎麼會急切的把她們叫出來炫耀一番呢?

“阿愚,你現在是單身嗎?”許颯以為她是沒有男朋友不能應戰。

“……我結婚了。”

果不其然,電話那邊一聲雷平地而起,“你都結婚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告訴你們我是聯姻結婚?還是告訴你們我被退婚了後來又被換到了前未婚夫哥哥的手上?顧若愚撇嘴,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說給這群從大一比到大四的“好姐妹”聽。

“結得很倉促,沒什麼好說。”顧若愚簡單的敷衍了兩句,不管那麼許颯還在不依不饒的大叫,便掛了電話。

帶家屬啊?難道真的要帶上蔣先生?

想起他在溫泉裏對那幾個想要搭訕的女生那張絲毫不留情麵的撲克臉她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吃晚飯的時候蔣仲霖覺得顧若愚有些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上一次她出現這樣的表情是她腳傷沒好卻想出去逛街被他嚴詞拒絕的時候。那這一次又是什麼問題?

“有什麼事?”

“啊?”還在天人交戰的顧若愚一時不查被他的突然發問嚇到,條件反射的回答道,“沒什麼事啊?”

沒什麼事你怎麼可能是這麼表情,蔣仲霖暗暗想到。但她不想說,他也就不再過問。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繼續問一下,“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啦?”這樣的話嗎?好讓她能順利的接下去啊,這個人沒有好奇心這一點真的讓她氣憤。

咬了半天勺子,顧若愚還是決定說出來,“你周末有空嗎?”

果然還是有事,“應該有,什麼事?”

“恩……”顧若愚猶豫道,“我大學同學要開同學會,帶家屬參加的那種。”

家屬?說他嗎?

聽到這兩個字蔣仲霖有些好笑,這麼多年他有過很多稱謂,蔣家少爺,蔣氏執行官,商人,各種各樣的稱呼,還從來沒被叫過誰的家屬。

“可以。”

顧若愚“……”就這麼簡單的答應了,那我剛剛準備的一大堆勸說的話要怎麼辦呢?

為了家屬這個名頭,這個同學會也值得一去,蔣仲霖想。

真去聚會的那天,顧若愚居然難得的沒有睡懶覺,而是早早的起床梳洗打扮,在衣帽間待了許久都不見人出來。結果等她從衣帽間興奮的出來,手裏還拿著幾件衣服。

“決定了,今天你就穿這套!”

蔣仲霖仔細一看,發現她手上拿著的是他的衣服,“……”

他預感有點不妙,“為什麼忽然要給我挑衣服?”

“為了把她們的老公比下去!”顧若愚麵不改色振振有詞道。

“……”果然,這才是她的邏輯。

顧若愚拿的一件T恤和一件灰色的薄款休閑西裝,一邊拿給他催他快換上,一邊解釋自己的理由,“許颯和白菡的老公和我們差不多大,所以我們要在成熟穩重上把他們比下去,但又不能太過死板,至於秦雯雯嘛,消息不足,沒辦法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