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愚的預產期快到了,終於在蔣仲霖又哄又勸之下回了本宅,雖然在現在的小公寓裏兩個人過得也不錯,但是他還是考慮到最後兩個月萬一有點問題還是在那邊更妥當一些。顧若愚鬆口的當天,蔣仲霖就吩咐把公寓裏麵的東西搬回過了那邊。
蔣仲霖在本宅那邊專門空出一個房間做嬰兒房,因為前段時間因為確定是男孩兒,所以裏麵的裝飾全是以藍色為主,關於檢查寶寶性別的這件事,蔣仲霖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好笑。一開始叫嚷著要等到生產的時候再知道性別的顧若愚,在聽說已經可以檢查性別的時候就開始掙紮起來,常常在天人交戰要不要去檢查,蔣仲霖瞧了好笑就跟她說你要是實在想知道就去看看,被顧若愚瞪了兩眼,說是這樣到最後一點都沒有神秘感了。可是追求神秘感的顧若愚最後還是敗在了自己的好奇心下麵,去偷偷查了性別。醫院會定期向蔣仲霖彙報一些信息,這樣自然被他給知道了。男孩兒也好,蔣仲霖想,這樣就可以和他一起來照顧顧若愚了。
顧若愚處於最後幾個月的危險期,基本上蔣仲霖什麼東西都不給她碰,生怕在關鍵時期出什麼意外,這樣讓顧若愚每天都無所事事,簡直閑得發慌。可是沒有閑多久,事情就找上門來了。一向呆在家裏的顧母來探望孕中的女兒,起先顧若愚還覺得奇怪,按理說依著她媽的性子沒什麼大事根本不出門,怎麼就忽然想起來看她了?
閑聊了一些家常之後,顧母才說明來意,原來在念高中的顧若錦最近交了一個男朋友,常常往外麵跑,而且成績也下滑得厲害,她擔心得不行,這事兒現在還瞞著她爸爸,要是被顧父知道了,不得打斷一條腿。
“那男孩兒我托人去查了一下,根本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孩子,就是個混混,也不知道若錦看上他什麼了,心就迷裏麵去了,怎麼說都聽不進去,這要是給她爸爸知道了,哎…”顧母滿麵愁容,對這件事非常無力。
“你找她談談唄,她現在這個年紀硬著來會更反彈的。”顧若愚一邊啃著剛剛洗好的蘋果,建議道。
顧母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跟她說過好多次了,就是不聽,還說什麼如果我們去威脅那個男孩子的話就從家裏出去。”
顧若愚聽到這兒嗤的笑了起來,“不簡單啊,以前隻知道驕奢淫逸的若錦小姐現在居然會為了愛情離家出走。”
“這才是我最擔心的,要是她哪天真的一衝動和那小子走了…那要怎麼辦啊?”
顧若愚擺手,“媽,你還不了解她麼?就算她今天離家出走,明天吃不上牛排紅酒,還得自己紫衣服做飯,後天就得回家。”
顧母歎氣,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小女兒的脾性,“就算那時候她回來了,她爸爸那裏是饒不了的了,到時候我也…”她的話戛然而止,顧若愚自然可以領悟到她的意思,到時候恐怕也得被爸爸按上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吧。
“這樣吧,”顧若愚想了想說道,“我去找她聊聊。”
晚上顧若愚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蔣仲霖,蔣仲霖正在解著領帶,聽到她說要出去,立馬停下來,正色道,“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是個孕婦,這樣出門多危險啊。”
顧若愚翻了個白眼,“有人生孩子那天還在上班呢。”
“你要和別人比嗎?不行,不能出去。”
顧若愚眯了眯眼睛,似乎自從她答應回來了之後這個人的□□主義又死灰複燃了。
“你忘了我回來的時候跟你說的話?”
“……”
“你答應過我可以同意我的合理訴求,不得□□幹預我的個人行為!才答應幾天啊?你就想耍賴啊,是不是把我騙回來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呀!”
蔣仲霖歎氣的坐到她身邊,“什麼叫為所欲為啊?我是為了你好,你真的非要出去?”
“這次的事情鬧得有點大,不然你以為我樂意去管這些麻煩事啊,要是真給我爸知道了,不得打斷他倆的腿,順帶著還得捎上家裏不少人跟著連坐。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去先探探情況嘛,順便看能不能開導開導她。”
蔣仲霖似乎在思索著她這番話的誠意度,最後才鬆口道,“那好吧,不過得讓司機一路跟著去。”
顧若愚欣然答應。
顧若愚覺得自己大著肚子在咖啡廳裏一坐確實有點引人注目,沒見過這麼閑一個人來喝咖啡的孕婦,她選了裏麵的一個角落裏的卡座,等著顧若錦。
顧若錦來的時候明顯是有些不情願的,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也不知道顧母是怎麼和她說才同意來的。
“三姐,有什麼事就說吧。”顧若錦往沙發裏一坐,翹起二郎腿滿不在乎道。
顧若愚倒是不慌不忙的,“聽說你在談戀愛?”
顧若錦一聽這話就皺起眉頭,“媽讓你來教育我的,哼,家裏玩兒車輪戰啊?我什麼都不想聽,你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