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趕出了幽冥城,冥王說像我這種大限未到就自我終結的人,是沒有資格投胎轉世的我飄浮著,我還不習慣以這種方式行走,再加上神思有些恍惚&39;走&39;的明顯有些跌撞,而那些急於投胎的魂魄也會毫不客氣的將你撞開,我隱約間總會聽到一些冷哼或是謾罵,我想大概是衝我來的吧.畢竟這是個等級分明的社會,而像我這種遊魂卻處於這個社會的最底層.
我跌跌撞撞,來到一條河邊,墨黑的河水沒有半絲波光如這個世界般死寂.河麵上有層薄薄的水氣,淡紫色,我想它大概是這個世界裏唯一的顏色吧!我累了,便順勢坐下,我不想再走了,即使走又能去哪兒呢?淚水滑過臉頰又迅速消散於空氣中.我難過,不為冥王冷酷的判決,而是為我稀裏糊塗便夭折了的愛情.現在想想我真是傻極了,為什麼非要走這條不歸路呢!活著至少還能見到他...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這裏是沒有晝夜隻分的,直到~~~~
“孩子,我在這兒三萬萬年了,這是我第二次看到這裏起霧,該說你的淚水多,還是委屈大呢?”
我這才發現離我不遠處有個婆婆正在給每個過往的行人,不,該說每個過橋的魂魄盛著些什麼.她並沒有回頭可我知道她是對我說的.
"三萬萬年..."
"那隻是這裏的虛詞罷了,這兒是沒有晝夜的,除了判官沒有人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沒有人關心這個,我隻知道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在這兒了,久的讓我看到了這裏的第一次霧."
"霧?!"我不經意的看向河麵,才看到河麵上那層薄薄的水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那華貴的紫色霧氣所代替,就連我自己竟也隻身與這華貴之中,隻有腦袋還處於清離的空氣裏.
"像你這種癡心如此的女子是極不多見的.像你這樣被判了&39;死決&39;的人,大都從領判的那刻開始已恨他(她)入骨了,既是還有些心心念念的,也會很快便忘了,忘的像這座城一樣看起來空蕩蕩的.這麼久了也隻有你和她...唉!癡心!?傻極了!"
我疑惑了,並不太明白她在說些什麼:"這是哪兒裏?你是誰?...她又是誰?"我看著不遠處那座有往無來的橋麵問道..
"我!?嗬嗬..我是孟婆.這條河叫奈河,這座橋便是奈河橋,我手裏盛的是讓人忘了前世的孟婆湯.她麼?她叫孟姑,讓這裏第一次起霧的人.我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開口說話了,大概和那霧一樣久了吧!"那語氣有一絲迷離.
"想聽她的事嗎?"
我沒有回答。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自顧自的說著"她有著和你一樣的美貌,也是個一笑傾城的女子.紅顏大概都薄命吧!她愛上了一個向他示好的男子,她愛的全心全意,付出的淋漓徹底她以為她抓住的是一生的幸福,當她正陶醉在對未來的憧憬中時,她卻看到愛人竟懷抱著另一個妖冶的女子,那一刻一切便天塌地陷了.她等了他三天卻沒等來半句解釋,她想那怕他隻是說一句她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她都信他,都原涼他.可是三天連他的影子她也沒有等到,於是她就和你一樣來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