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思雨拜托在她那個哥哥那裏,我接到了林慧雯給我的那個準確的時間,於是我在兩天隻後正午烈陽高照的天氣來到了喬思雨曾經住著的小區門口。
我本以為海族作為一個非人類的水生種族,會是那種殺馬特加非主流的樣子,所以找了半天並沒有什麼收獲,直到一個看起來有些南非血統穿著雪白襯衫的正點(你們懂得)美女神情怪異的看了我幾眼,然後就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Prolewin先生麼?”
“額?”我頓時有些錯愕,“你是?”
“我叫Anka,你應該認識我的導師的,Prolewin,畢竟有她的庇護你才能免去太陽的威脅。”
我不喜歡她說話的方式,不過她所說的話立刻讓我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類學徒。
哎?等等?
“海族?”這是唯一可能的解釋。
“嗯。”她果然點頭,“那麼,和我來吧。”
我們走過幾個街口,然後繞進了一片小區裏,這裏就仿佛是一個肮髒的迷宮,到處傳出來了淋漓的垃圾和汙穢物的味道。
“你們怎麼。。。。。你們不是海族麼?”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好難聞的味道。
“住在這裏的那個人。。。”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已經不能被稱為海族了。”
“那到算是個奇異的生物呢。。”我在不自主地點了一下頭之後突然想到了一個。。很*的問題,“他不會是。。。”
“來看看你就知道了,”她帶著我在這片肮髒的區域左拐右拐,然後在一個隻有樓梯的三層水泥貧民窟前上樓,猛地拉開了一扇漆著紅色的鏽鐵門。
隨著一陣刺耳的金屬喘息和呻吟的聲音,門打開,我才注意到了裏麵的情況,曉是我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裏麵的水泥地上滿是腐爛的蟲子,就是那種灰白色的蠕蟲,仿佛是因為在水泥地上不適應環境而死,這些蟲子連鐵門上都有,我看著這惡心的樣子,急忙想要點火燒掉。
沒想到Anka竟然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並且用她薄弱的意念力阻擋著我。
“不要燒他們,讓他們待在那裏,否則屋內那個人。。。他會疼痛的。。。讓這些蠕蟲自己腐爛掉就好了。”
“是誰……是誰來了?Anka?是你麼?”仿佛應和她的話一樣,屋內傳來了一種無論如何形容,我都不覺得發聲者的聲帶還是正常的,聽起來就像是臨終百病纏身的老人發出的悲鳴。
曾經。。。。。我聽見的那些瀕死的哀呻吧,就在那些半死不活的病房中,掙紮,老人院,死亡,靈魂出竅。
似乎有吸血鬼最喜歡這種生成幽靈的場麵。
不過我除外。
我的記憶似乎在情景的碰撞下漸漸找到了他們回到我腦中的路。
(沒關係我就是個話嘮,文章繼續。)
“是我的,先知殿下。”她虔誠地對室內的人道,“您所指之人我已經帶來了。”
“好。。”然後是一串劇烈的咳嗽聲,我已經在試圖聯想這個先知大人的慘狀了,“你讓他自己進來吧。”
“是,”她向室內鞠了一躬,便轉身出去了。
在出去之前,我聽到了她送到我腦海裏的聲音:“不要表示驚訝。”
我明白,當然。
我盡量不去觸碰那些白色的蠕蟲,可是越往裏麵,那些蟲子就越多,我隻好稍稍離開地麵一點,向室內前行過去。
室內是傳來一片更加濃烈的腐臭,我第一眼所見的,就是滿眼的蟲子。
直到那個家夥動了一下,我才發現那裏有一個生物還在。。
那個家夥是如何“動”的呢?
那就當仿佛是在白色的蠕蟲之中開了三個黑色的洞,洞中流淌出黑色的流體,一聲呻吟傳來,就在那應該是個床的樣子的地方,那片蠕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