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金葉星和王妮一聽這話,頓時就蒙了,連傳票都忘記接過來。
“你們——沒事吧?”那個人弱弱地問。
王妮猛一驚醒,接過傳票,看了看說:“請問這是怎麼回事?能不能給我們說說,讓我們好有個心理準備。這對我們來說太突然了,也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會不會是搞錯了。”金葉星說。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隻是負責跑腿的。既然傳票送到了,我就告辭了。”那人說完就轉身走掉。隻留下金葉星和王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怎麼辦。
下午,金葉星讓王妮和王渥一起去法院打聽打聽,卻知道了一件讓她們大跌眼鏡的事:原告是蘇梅。
這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而費解。
“蘇梅是原告啊,那就是說她沒失蹤,淘淘也平安。”金葉星鬆了口氣,然後看看麵前的四個人說,“蘇梅雖然跟我們相處隻有兩年多時間,但是她的為人,不是裝出來的。這裏麵,一定另有隱情。”
“我們也覺得是這樣。”王妮和王渥也點頭認可。
“葉誌浩,你能不能讓財叔幫我們查一下蘇梅的底細?”金葉星說。
葉誌浩聽金葉星提到“財叔”,很是吃驚。上次金葉星和王子方去林場參觀,根本就沒有見到財叔,怎麼知道……
“伯母,萬一‘蘇梅’這個名字是假名呢?”林義萊說。
“不會的。她至多在某些遭遇上騙了我們,其它的應該都是真的。先查查再說。林義萊,你跟葉誌浩一起回去吧,這邊的事我會處理的。”金葉星自信地說,“葉誌浩,如果查到了什麼,麻煩你及時打電話給我們。明天我就去會會那個幕後黑手,沒準連那個姓翟的一並可以揪出來。”
“媽媽,你這麼自信?”王妮有點疑惑地問道。
金葉星看了王妮一眼,然後笑著說:“你們還不知道呢。你媽媽我可是律師世家的嫡傳長女,你們的外公是業內數一不數二的名人,現在的很多大律師,都是他的門生。這次,那個人算是走錯了棋,該在我們這翻船。”
“怎麼以前沒聽媽媽說過?”王渥問。
金葉星歎口氣說:“說來話長,總之都是一些長輩的恩怨。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啊!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們的。”
第二天,金葉星站在了被告席上,她拒絕請律師,說自己可以為自己辯護。而原告席上,一個是蘇梅,一個是他的辯護律師——馮自華。
王妮坐在旁聽席上,她一直都很緊張,雖然金葉星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可還是沒有讓王妮打消心中的顧慮。這也難怪,金葉星在王妮眼中,一直是個浪漫又孩子氣的女人,什麼都會一點,但做什麼都是三分鍾熱度。這次,她不請律師,單刀赴會,是很有女中豪傑的意味。
可畢竟,王妮聽說蘇梅請的那個律師,是很有名的,打了很多精彩的官司,有人甚至送給他一個“狀王”的稱號。
王妮仔細觀察那個馮自華,西裝革履,帶著眼鏡,神情溫和如玉。如果是在別的場合碰見,王妮一定認為他是個大學教授之類的人。可是現在,他是媽媽的對手,敵人。他那溫文爾雅的麵孔背後,一定暗藏殺機!
王妮手心已經出汗了,她為金葉星緊張。不知道媽媽是否明白,她麵對的是怎樣的高手?王妮心想。
而蘇梅,從進來到現在,一直低著頭,在不得不說話時,也盡量把頭側向金葉星和王妮看不清她表情的方向。
朱自華替蘇梅陳述被拐賣過程後,金葉星開始自我辯護:“對方說我有拐賣婦女兒童的嫌疑,那麼先請允許我重申一下,什麼叫拐賣婦女兒童罪。我國憲法規定,拐賣婦女兒童罪是指以出賣或收養為目的的,拐騙,綁架,收買,販賣,接送、中轉婦女兒童的行為。首先,從目的性上說,我本人及我們家人,都無出賣或收養的動機,因為……”
王妮在旁聽席上,聽著金葉星條理清晰的剖述,看著她自信大方的姿態,一時間有些驚呆了。好像在做夢一樣,媽媽有了另一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她很喜歡以前的媽媽,卻更敬佩現在侃侃而談的媽媽。王妮也終於理解了,媽媽為什麼讓葉誌浩和林義萊回去,還承諾“這邊的事我會處理的”。原來,她真的是深藏不露!
真可惜,王渥在醫院照顧爸爸,要不她一定會激動地尖叫起來。王妮這樣想著,想著,就走神了,根本不知道法庭上已經走到哪個程序。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休庭。
王妮見金葉星正要走過來,便三兩步趕上去,一把抱住了她:“媽媽,我為你感到驕傲!”
金葉星笑著拍了怕王妮的後背,說:“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
“我跟你一起去吧,什麼事?”王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