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等的是哪兩個人?”
顧爍問出來問題的關鍵。
“當然是你們的慕容公子和……明城國的那個小郡主咯!”
言畢,寒陽一很滿意的看到眾人吃驚的目光。而肖箐也是這個時候趁機退回去找思瑤的。
“你如何知道她回來了?”
這話是虞夫人問的,但是她更想問一句,你知不知道還有兩個人也回來了。
“嗬!奴自然知道,等他們二人來了,我便告知與你們。”
寒陽一一說完話便開始閉目養神起來,似根本不害怕陸翫之他們來個突然襲擊什麼的。而後也似厭煩了與他們對話,幹脆不管怎麼問,怎麼罵,他都閉口不答。
“我來了,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思瑤從眾人身後走出來,直直看著寒陽一,他的臉還是一樣的醜陋不堪。先告訴我解藥,然後你就可以去死了。這是她在心底說的。
“哦嗬嗬!想知道奴是如何確定你在這裏的嗎?”
聽到思瑤的聲音,寒陽一立刻睜開眼睛,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還問了她一個問題。
“……”
思瑤無語,不過她確實好奇。
“你來!你來奴這邊,奴就告訴你。”
說著還對著思瑤招了招手。笑容讓他的臉變得更為扭曲。
“……”
眾人都在緊張的看著思瑤,都不確定她會如何,比較……可是出乎人意料之外,她二話不說就走了過去。
“嗬嗬!靠過來點……”
寒陽一看到她接近,笑得更為開心。
“賤人!”
思瑤靠過去,也不知他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大家就驚訝看到思瑤氣得一拳打在了寒陽一的胸口上,都緊張得準備過去幫她。其實寒陽一在她耳邊說的話是,慕容昊焱都已經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了,她為何還會在乎他。
“……唔……打啊!用力啊!你打得越狠,你的慕容公子就傷得越重。”
這句話說得很大聲,讓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什麼意思?”
思瑤聞言便不敢輕舉妄動,揪起他的衣領,冷冷的瞪著他。
“嗬嗬!奴很好奇啊,那個‘神仙水’是誰給你的?”
寒陽一又一次不配合,但是他在說這個話時,他那僅剩的一隻眼睛閃過一絲期待的神色。
“!!你如何會知道那個?”
這次換到思瑤驚訝了,好像她的一些什麼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你先告訴奴,奴再回答你。”
寒陽一繼續笑著望著思瑤,一副要怎麼樣思瑤說了算的樣子。
“是我給她的又如何?”
這時寧坡也從眾人身後走了出來,且麵無表情的俯視著寒陽一。
“是你!!哈!果然是你!……也是,除了你誰還會有那個東西……”
一看到寧坡現身,寒陽一就推開思瑤站了起來,他看著寧坡時的眼神一會兒驚,一會兒恨,似乎還有一絲的妒。
“這麼多年不見,你如何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真是難看死了!”
說到最後,還一臉嫌惡的看著他。
“你……你這個賤人!就是你!都是因為你的存在!這些人中最該死的就是你!若不是因為你,當年邵郎也不會離開奴,你怎麼不去死!”
寧坡的話擊中了他的要害,寒陽一憤恨的指著寧坡的鼻子,若是眼神能殺人,他早就將他千刀萬剮了。
“哈!好笑了,你說他離開你?可是再我的印象中,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你吧?”
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一向都是寒陽一說話氣死別人,這次換成寧坡把他給氣得半死。
“你……你去死……”
這是他一生的痛,他明明那麼愛他,他卻不從來沒有關注過自己,就算自欺欺人,這個賤人也要無情的將它揭開!他的眼裏完全被仇恨鎖取代,失控的衝向寧坡,卻被思瑤給擋了開去。
“夠了!要死呆會再死,快告訴我解藥!解藥!”
一巴掌狠狠的抽了過去,後半句話基本上是用吼出來的。
“……解藥?奴隻會製毒,從來不製解藥的,你不知道嗎?”
本來是震怒,但是觸及到思瑤憤怒又著急的臉上,一下子又笑了出來。
“……你在找死麼?”
思瑤恨他已經恨到了一個極致,說著就扯下盤頭發的發簪,拿尖銳的那一頭對著他的心髒處。
“哈……哈哈!來呀!來殺了奴吧!殺了奴你的心上人就會跟著奴一起死了。”
無所謂利器抵著自己的胸口,還不怕死的自己往上頭撞了撞。
“你到底什麼意思!”
思瑤手一抖,立刻將發簪移開了。
“……我想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回答思瑤話的人是慕容昊焱。
“…………”
思瑤放開寒陽一,轉過身來安靜的等待他的下文。
“你……剛剛是不是揍他了?”
帶著一絲絲不確定,但更多的是期望答案是肯定的,至少……至少……
“!!你怎麼知道?”
思瑤大驚,應該她打寒陽一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慕容昊焱並不在場。
“因為,我這裏……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一陣劇痛。”
慕容昊焱深深的看著思瑤,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
思瑤這下就真的不淡定了,因為他指的方向正好是她剛剛打在寒陽一胸口的那個位置,絲毫不差!這樣一聯係,一個不太靠譜的猜測立刻出現在她的腦中。
“嗬嗬!不錯!這便是為何奴會知道你在這裏的原因。他隻有看到你以後才會那般激動,他渾身痙攣的同時,奴亦然……”
寒陽一的話替她證實了心中的猜想。
“………………”
“奴給他下的其實並不是□□,而是一種寄生的毒蟲,一公一母,正好兩隻,兩隻間互有感應,一隻受到傷害,另一隻立刻會感受到同樣程度的傷害。嗬嗬!這是奴畢生的的心血啊!從找到他們,到驚心的嗬護他們……對了,說是寄生吧,你知道奴是如何養他們的嗎?”
說到這裏,寒陽一反問了一句。
“…………”
思瑤不用聽完,也猜出了個大概,頓時心已經凍結成冰。
“是拿活人的心髒寄養的,因為這兩個小東西隻吃人的心頭血……嘖嘖!你不知道,一個活人的心頭血最多共飲他們半年,試想一下,奴養了他們幾十年,光是找適合的活人就花了不少精力呢……”
似乎在說一個美麗的故事,顯得陶醉不已。
“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弋兒一直沒有出聲,但是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想衝過去一刀殺了他,好在被肖竹及時給攔住了。
“哈……哈哈!是啊!奴給他吃了一條母的,奴自己吃了一條公的,你們想將他們引出來隻有兩個方法,第一就是等我們死了以後他們才會自動出來,然後再去找下一個目標;第二……必須開,膛,破,肚!”
寒陽一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順著弋兒掃了一眼其他人,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慕容昊焱的臉上。
“哎呀呀!你長的難看也就算了,沒想到連骨子裏都是那般醜陋不堪的,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寧坡在一邊搖著頭諷刺著寒陽一。
“你閉嘴!奴本來就不打算活了,但是要死也要拉著你一起!”
一個無形中折磨了他幾十年的人,那種恨是無法言喻的。說話的同時就不顧一切的撲向了寧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