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處世忍學(7)(1 / 3)

李勝心想:這老頭怎麼病得這般厲害?都聾了。“拿筆來!”李勝吩咐,並寫給他看。司馬懿裝作這才明白,笑著說:“不想耳都病聾了!”手指指口,侍女即給他喝湯,他用口去飲,瀉了滿床,噎了一番,才說:“我老了,義如此病重,怕是活不了幾天了。我的兩個孩子又不成器,還望先生訓導他們,若是見了曹大將軍,千萬請他照顧!”說完又倒在床上,喘息不停。

李勝拜辭回去,將所看見的情況報告了曹爽,曹爽大喜,說:“此老頭若是死了,我就可以放心了。”從此對司馬懿不加防範。

司馬懿見李勝走了,就起身告訴兩個兒子說:“從此曹爽對我真的放心了,隻等他出城打獵的時候,再給他點厲害嚐嚐。”不久,曹爽護駕,陪同魏明帝拜謁祖陵。司馬懿立即召集往日的部下,率領家將,占領了武器庫,威脅太後,削除曹爽羽翼,然後又騙曹爽,說隻要交出兵權,並不加害於他。等到局勢穩定了,就把曹爽及其黨羽斬盡殺絕,從而掌握了魏朝軍政大權。

正是曹爽被司馬懿所裝出的弱點所迷惑而放鬆警惕,才遭此下場。官場處事中,不妨用用匿壯顯弱的方法。

康熙帝愛新覺羅·玄燁,是順治帝的第三個兒子,順治十一年(公元1654年)三月十八日生於景仁宮。

鼇拜,瓜爾佳氏,滿洲鑲黃旗人,於清太宗天聰八年(公元1634年)就任牛章京,因屢立戰功,被贈予“巴魯圖”(勇士之意)的榮譽稱號。後又當上了議政大臣,領侍內大臣,官職顯赫。

順治帝在去世時遺詔要索尼、蘇克薩哈、遏必隆、鼇拜為輔佐大臣。四位輔佐大臣當中,索尼年老,雖列首位卻不能製約他人;遏必隆怯弱依附鼇拜;蘇克薩哈資望淺,雖有心與鼇拜爭權,但又難以限製他。由於輔佐大臣選擇不當,鼇拜專橫跋扈,上欺幼帝康熙,下壓朝中文武大臣,軍事大事獨斷專行,廣植私黨,殘害異己。種種劣跡,難以枚舉。

年僅8歲的康熙十分機靈,對朝中各事看得很清楚,由於長年居於深宮,親眼目睹上層政治鬥爭的殘酷性,所以,應如何對付鼇拜,他非常謹慎。他知道,若是自己表現出很高的理政能力,極可能有危險,隻有故作軟弱,麻痹鼇拜,使他放鬆警惕,而自己暗中積蓄力量,等待時機,才能鏟除鼇拜的勢力。

康熙14歲時,照規定他可以親政了。他曾給鼇拜父子分別加過“一等功”、“二等功”的封號,以後又分別加了“太師”、“少師”的封號。當然,加封隻是一種表麵現象,康熙帝玄燁是不甘做傀儡皇帝的。

康熙帝親政,蘇克薩哈請求守先皇陵墓,康熙帝則希望他繼續參政。鼇拜得知,憤恨不已,進行了惡毒的反撲,到議政大臣處活動。當時議政大臣見了鼇拜也很懼怕,唯唯聽命。議政大臣在奏書中要求將蘇克薩克官職革去,淩遲處死,所有子孫俱要滅除。

康熙帝看了,並不準奏。鼇拜不禁大怒,攘臂向前,欲以老掌相向,康熙“嚇得驚惶失色”,支吾道:“就是要辦他,亦不應淩遲處死。”鼇拜說:“那也應斬首。”康熙帝戰栗不答。

在與鼇拜的周旋中,康熙時刻都在想著,怎樣才能除掉鼇拜。大臣不可用,禦林軍不可用,所以,必須慎重。有心計的康熙帝從侍衛中選取身強力壯者,以練習摔跤為名義,組織了一支能為皇帝拚死效忠的少年武士親信衛隊,每日滾打練習,在鼇拜入朝奏事之時,也不回避。鼇拜認為康熙皇帝貪玩,沒有大誌,心裏自然更加坦然,不加戒備。

康熙的計謀,逐漸奏效,朝中上上下下的大臣卻認為康熙太軟弱,難以與鼇拜抗衡。

到了康熙八年的時候,練習摔跤的侍衛武藝已日漸進步,有足夠的力量擒拿鼇拜。於是有一天,康熙帝單獨召鼇拜入見,事先已將善於摔跤的侍衛埋伏在兩側,由於鼇拜毫無戒備,欣然前往,到了內廷,一班會武功的少年侍衛一擁而上,將鼇拜擒獲,押人大牢。

顯弱者並非真弱,康熙正是利用這一道理,以自己年少為掩護,故意裝出好玩、政事無主見、膽怯等弱點,消除鼇拜戒心,鏟除了鼇拜一夥。

流出的汗不能再回去

身為領導者,除了要匿壯顯弱之外,對自己的言行舉止也必須十分慎重。古語講“論言如汗”,論言指領導者所說的話,汗是指說出的話絕沒有挽回的餘地,就像身體流出的汗一樣,一旦流了出來,就不可能再回到體內。正因為這樣,領導者實在不得不謹言慎行。

據說,當周公的兒子伯禽受封為魯國國君時,周公曾告誡他:“我身為宰相,碰到有人來訪時,即使是正在進餐也得趕緊中斷,盡量不要對客人太失禮。盡管這樣,仍然擔心有不周到的地方,或是疏忽了優秀的人才。現在你到魯國去,雖然身為一國之君,也絕不能有任何驕傲失禮的地方。”這種謹慎的態度對於一個領導者來說是十分重要的。

春秋戰國時期,應侯範雎在韓國的封地汝南失掉了。秦昭王對範雎說:“君失去封地汝南以後憂愁嗎?”

“臣不憂愁。”範雎答道。

“為什麼?”秦昭王問。

範雎回答說:“梁國有個叫東門吳的人,他的兒子死了而不憂愁,他妻子的陪嫁女說:‘您喜愛自己的兒子,在天底下是少有的,現在兒子死了,你卻不憂愁,是什麼原因呢?’東門吳說:‘我曾經沒有兒子,沒有兒子的時候,不憂愁,現在兒子死了,與沒有兒子時相同,為什麼要憂愁呢?’臣也曾有兒子失落在大梁,那時沒有憂愁,現在失去了汝南,也與失去了兒子一樣,故沒有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