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普利用這短暫的時間瞄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這裏有整套的奶酪設備,斷定男主人定是養乳牛的,於是繼續說:“夫人,我敢打賭,您養雞的錢一定比您先生養乳牛的錢賺得還多。”老太太心花怒放,樂得幾乎要跳起來,因為她丈夫長期不肯承認這件事,而她則總想把“真相”告訴大家,可是沒人感興趣。
布拉德太太馬上把韋普當作知己,不厭其煩地帶他參觀雞舍。韋普知道,他投其所好之計已漸入佳境了。但他在參觀時還是不失時機地發出由衷的讚美。
讚美聲中,老太太毫無保留地傳授了養雞方麵的經驗,韋普先生極其虔誠地當作學生。他們變得很親近,幾乎無話不談。讚美聲中,老太太也向韋普請教了用電的好處。韋普針對養雞需要詳細地予以說明,老太太也聽得很虔誠。
兩星期後,韋普在公司收到了老太太的用電申請。不久,老太太所在地申請用電者源源不斷。老太太已成為韋普先生的熱心幫手。
識時躲讓退直求曲
在老將宗澤的“聯合抗金”的策略指導下,宋朝官兵與各地義軍一起多次打退了金兵的南犯,取得了曆史上著名的滑州保衛戰的勝利。
老將宗澤在開封修造了許多防禦工事,招募了大量兵馬之後,就接連不斷地向高宗上書,請求皇帝從揚州回東京。
但高宗卻另有一番算盤,他認為如果宗澤的兵力漸大,這位前朝老臣定要全力抗金,以迎回徽、欽兩位皇帝,自己的皇位就坐不住了,因此派郭仲荀為東京副留守,讓他監視宗澤。
老將軍一心想報國,想不到高宗會這樣對待他,因此,他心裏實在感到鬱悶、氣憤和失望。漸漸地,他吃不下,睡不好。本來雄心勃勃,要為國立功,完全忘了自己的年齡。這時一泄氣,一下子就病倒了,不久就因背上毒疽發作身亡。
高宗等見宗澤一死,立即派杜充為東京留守。杜充一上任,就廢除了宗澤在世時的一切措施,把開封的防禦工事拆除,打擊義軍將領。宗澤費盡心血聯絡、組織的百萬武裝力量,很快就被他瓦解了。
公元1128年,金國將領粘罕率領大軍再次南犯,由於宗澤配合的義軍力量已經解散,結果,金兵連克開封、大名、相州、滄州等地,衝破了宋軍數道防線,並攻打高宗趙構的所在地揚州。
趙構狼狽而逃,從揚州到鎮江,從鎮江到常州,又從常州到秀州;2月23日在杭州落腳。沿途的官員以至百姓,看到皇帝這樣馬不停蹄地一直南逃,也都丟下家園,扶老攜幼,跟著奔竄。道路上妻離子散,哭爹叫娘。
到了杭州,昏庸到家的高宗皇帝寵信王淵、康履等一批腐敗無能的官員。原來護送高宗到杭州的苗傅、劉正彥所部,多是北方幽、燕一帶的人,也有的是兩河、中原一帶的,他們多次向高宗上書,要求收複河北,高宗對此根本不理睬。
建炎三年三月初五這天,苗傅、劉正彥利用將士中對高宗的不滿,舉行武裝暴動。
他們趁百官上朝之機,在路上埋下伏兵,殺死了王淵,並帶兵驅人宮中,殺了宦官百餘人,並要求見高宗,高宗隻得走到禦樓陽台上,去見眾將士。
苗傅在下麵厲聲說:“陛下偏聽宦官的話,賞罰不公,將士們流血流汗,不聞加賞;收買內侍,盡可得官。王淵遇賊不戰,旨先搶著逃命,又結交依勢欺人的內侍康履等人,反而升為樞密院事。現在我們已將王淵斬首,唯有康履仍在尹側,乞陛下將康履交與臣等,將他正當,以謝三軍。”
高宗推辭道:“康履即將重責,卿等可還營聽命。”
苗傅說:“如今金兵南下,我大宋千萬生靈,肝腦塗地,這都與宦官擅權有關,若不斬康履,臣等決不還營。”
高宗看看將士們一個個逼視著他,隻得命何湛綁了康履,送到樓下,苗扶手起刀落,一下將康履砍為兩截。
高宗命苗傅等人還營,眾將士仍不走,並且對高宗說:“陛下不應當立登皇位,二帝尚在金邦,一旦歸來,試問若何處置。”
高宗無言以對,許以苗、劉二人高位,但兩人卻不肯罷休:“請太後聽政,陛下退位,禪位皇太子,道君皇帝已有先例。”
宰相朱勝非勸慰無效,還奏高宗,高宗沉吟著想:“不答應的話,這批人殺入宮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不如先解除目前的危險,再另想辦法處理。”打定主意後,就對勝非說:“我應當退避,不過須有太後手詔,方可禪位。”
太後出麵對苗、劉兩人進行規勸,但苗、劉兩人仍然要求高宗退位。
宰相朱勝非獻計說:“苗傅有一心腹曾對我說過‘苗、劉二將忠心有餘,但學識不足,並且生性執拗,一時無能說得通的。’因此,臣請陛下眼前以退為好,暫且禪位,靜圖將來。”
於是,高宗便提筆寫詔,禪位於皇子敷,請太後垂簾聽政。
自太後聽政,國家大事都由宰相朱勝非處理。勝非每日引苗、劉兩人上殿,以免兩人對他產生懷疑。苗見高宗仍在宮中,並在暗中處決國事,很不放心,便與劉正彥一起提出讓高宗出宮,遷居顯寧寺。
高宗長歎道:“我已禪位閑居,他們還不放心,連我的起居都要他們幹涉,太過分了。”
朱勝非建議道:“時機還未成熟,陛下還以讓步,逆來順受為好,暫時去睿聖宮居住,等到複辟時還宮,免得目前再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