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的轟鳴聲在空曠的高速公路上極為刺耳。駕駛座上已經換了人,換成了花淺語。因為他還不想得心髒病,他才不會承認他不敢坐空桐寂開的車呢!
而空桐寂呢?也樂得自在,有人願意當免費苦工,她才不會那麼傻,不要白不要。
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就像走馬觀花。白皚皚的雪鬆鬆散散的堆積著,血紅色的雪薄薄的覆蓋在上麵。遠遠看去就像是粉色的,透著一種異樣的美。有一些地方雪下的厚了,就像血紅色的,又是一種詭異的美。
“到了。”花淺語看著不遠處的服務站,心裏不太舒服。這所服務站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
花淺語與空桐寂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與自己一樣的感覺。
灰白色調的一層現代建築,屹立在血紅色的血中尤為詭異。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車子,服務區門前的雪上幹幹淨淨的。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到裏麵的貨架淩亂,食物散落一地,光滑的白色瓷磚地板幹淨的反著亮光。
怎麼會這麼幹淨?連一絲血跡都沒有,就算沒有人上高速,進服務區也不會這麼幹淨的吧?服務區裏至少會有看管的人吧?就算來了喪屍,也不可能服務區裏沒有血跡和人的殘肢吧?就算沒有喪屍,服務區門前的雪上也會有腳印吧?雪並不大,不可能把腳印掩蓋了。
“小桐,我們還是找另外一個吧!這個服務區太詭異了。”
“不行,現在已經一點多了,冬天五六點就已經天黑了,天黑後會更加危險!所以我們隻有四個小時的時間,下一個服務區離這裏有二十公裏。而我們還要找晚上住的地方。我們沒這麼多時間,而危險,不是更有挑戰性嗎?”空桐寂把背包裏的東西倒了出來,再把背包背上。
這次剛好可以活動活動身體。空桐寂打開門跳下車。正準備關上車門時,花淺語出聲了“我和你一起去。”花淺語也打開車門,下了車。
“不可以!”空桐寂反駁道。
“為什麼?我有能力的。”花淺語抬起手張開手掌,一根翠綠的蔓藤出現在花淺語手中。
“啪”地麵上揚起雪花,綠色的蔓藤在雪中尤其顯眼。
“還是不行。”空桐寂並沒有為花淺語的能力而感到驚訝。因為她已經知道了。
“為什麼?”
“你,太弱了。”空桐寂毫不留情的說出這傷人的話。
“我是個男人!”任是一個男人被自己喜歡的女人說弱,這和說男人不行一樣,使男人們的自尊心受損。
“你是個男人又怎樣,誰說女人一定比男人弱!”空桐寂轉過身邁開步子向服務區走去。
一句話,把花淺語的步子停頓在原地。心,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漓。花淺語扯起嘴角。沒關係,她隻是不認識我了,任誰隻對隻相處不到一天的陌生人也是會存在戒心,不是嗎?嗬,陌生人……
“我不相信你。而且我有能力這樣做。如果你還想跟著我,那你就站在這裏。”
“吱呀”玻璃大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各種包裝袋,食物散落在地。空桐寂越過地上的狼藉,走向服務區深處。心,被一股力量所牽引。
這裏麵肯定有一個東西——吸引我的東西。
門外,花淺語看著空桐寂消失在視線裏。手握成了拳頭,剛邁出去。可空桐寂的話回蕩在耳邊。
我不相信你……
我不相信你……
嗬!花淺語抬起手,遮住眼,頭微微抬起向著天空。
空桐寂從空間中拿出一把唐刀,精致的刀身上刻滿了綻開的彼岸,看著華而不實,卻充滿殺機。一道道凹下去的凹槽在刺進敵人身體中時把血立刻引入凹槽中,一直吸取敵人的血。這把刀,以血為食。它叫噬血。
這把刀也是唯一一把隨著空桐寂來到這異世的武器。
一雙紅色的眼睛裏印著空桐寂的身影,一團黑影在空桐寂身後的天花板上,對空桐寂緊緊跟隨。
空桐寂站在倉庫門前,手緊了緊噬血。突然,一股細微的風向空桐寂的背後襲來。
一道銳利的光從空桐寂的眼中劃過,空桐寂微微一側身,便躲過了那道風。風撞上倉庫的大門,大門被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