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這都敢出來。”男子把包包扔給希亞雙手環胸居高看著那三人,原來還氣勢洶洶的三人現在就像是霜打的白菜一樣。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隻是三人連滾帶爬的消失在幽深的小巷裏。
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希亞並不認為是那種古道熱腸的好人,至少那震懾下的威力是自己也清楚感覺到的,對於未知的危險,作為保守主義代表人物的希亞可不會上前。
所以,她很明智的減低自己的存在感,縮在角落裏,一點點的往一邊的教堂方向挪,因為嗎,附近隻有那一處建築。隻是,現實是骨感的,“給您個忠告,如果您執意要離開的話,很快您就會被人發現屍橫當街,美麗的東方女士。”
希亞停住那悄悄移動的腳步,深思一下把目光轉到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既然他能替自己解了圍就說明不是敵人,至少不會很那背後之人一樣的想要自己的性命的。
“多謝了,隻是,不知道閣下能不能送佛送到西?”她很慶幸這個男人和自己說話的時候用的是國語。不然,雞同鴨講就麻煩了,現在自己還是隻能厚著臉皮黏上他了。誰讓天愈來愈晚了呢?而且,他看上去也不太像壞人。
薩拉唇角略微勾起,背對著希亞的背脊筆直著就如鬆柏,緩緩轉過身來,臉上邪魅的笑容改變成了溫文爾雅的微笑。“那是當然的,您可以叫我薩拉,我家少爺對您感到抱歉才把我派過來請您的。因為前麵對您造成了困擾,為了表示歉意,理當做一回東道主,您請隨我來吧!”
說話間就慢慢在前麵帶路了,女孩迷茫的回味著他的話,那地道的口音她能聽到懂,隻是,對於他口中的那個少爺感到很好奇。不管了,先安全的避開那追殺自己的人再說,至少跟著這個男人,那些人不敢亂動。
眼見男人高大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轉角,希亞連忙小跑跟上。
轉過那狹隘的街道,她又一次出現在了剛剛來時的主街道上。隻是,和前麵摩肩接踵的人群景象不一樣了,清冷的街道上人影毫無,隻有街道中間那輛貴氣逼人的阿斯頓馬丁。
而剛剛那個叫薩拉的規矩的站在車門前,還做著拉開車門的姿勢,那敞開的車門裏氤氳著溫暖的光。
不知道是因為薩拉優雅的姿態還是那透進她心裏的光吸引著她,直直的朝著那車廂走去。自然而然的上了後座,裏麵很寬敞,就猶如小型的房間,睡榻,桌子,沙發一應俱全,難得的是她看上了那個精致的小酒櫃裏麵的紅酒,那都是世上少有的珍藏。
隻是,餘光瞥過另一個角落的時候,她發現了比那酒櫃更讓她著迷的東西。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斜靠在沙發角落裏的男人,一席純黑的晚禮服襯出他那修長筆挺的身軀,冷峻的臉上是刀削斧刻般的嚴肅,西方人特有的金色長發披散著,仿若凝脂的臉因為和希亞呆愣的眼神對視上時出現了難得的微笑。
“你……”
饒是見慣了美男的希亞也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震驚到了,那是一種天使的純潔結合上魔鬼的誘人的一種矛盾體。他就像是上帝造出來的那兩個極端融合在一起了的物種。
此時,車子已經緩緩的開動了,她不知道的自己已經踏上了一輛沒有歸期的旅程,而後麵姍姍來遲的獵魔人隻能在空氣裏嗅到吸血鬼遺留下的稀薄的氣味。
男人直起身軀,朝著傻傻的希亞緩步上前,站定在這個比他矮上一個頭的東方女孩的麵前。右手食指白皙修長,宛如一件昂貴的藝術品,抬起女孩的下巴,直視那漆黑如墨的眸子,“我怎麼了?”
恍若大提琴聲調的嗓音問道,如果能忽略掉他眼底的冰寒,希亞相信自己會被這個男人給俘虜的,隻是看慣了人情冷暖的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笑容是掛上去的,對自己他肯定是不喜歡的,至於討不討厭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對於薩拉說的道歉之事,她就還有待考究,在看到這輛車的時候她己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根本就沒有造成傷害,哪來的道歉之說。
“你很好,隻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和先生是素不相識的吧!”往後退一步,和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